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小时候发烧了,不管是唐周恒还是妈妈,还是姐姐都会这样做。
她现在只是学着他们照顾自己的方式来照顾唐周恒。
唐周恒难受得紧,所以睡得比袁清悦还要沉一些。
直到袁清悦又抽了一张纸巾,帮他擦汗时,他才渐渐苏醒过来。
而唐周恒睁开眼睛,就发现她的手贴在他的身体上,上下搓动。
她这人下手向来不知轻重,也不知自己摸到唐周恒的哪个部位,只感觉不是软弹弹的就是硬邦邦的。
唐周恒有些难耐地闷哼了一声他伸手握住了袁清悦的手,“小,小悦……我自己来。”
袁清悦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让唐周恒自己擦汗。
而她自己呆愣地坐在床边,昏昏欲睡的又打了个哈欠。
等唐周恒擦干自己爆了汗后,袁清悦又替他测了一次体温,终于恢复到了正常值。
“哥!终于退烧了。”袁清悦拍了拍唐周恒的结实的臂膀,语气轻快。
但她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哥我不行了我快困死了,我先回我床上睡觉了……”
袁清悦又打了个哈欠,单手撑在床上,站起身。
只是站起身的那一瞬间,她又一屁股坐回床上,“嘶……”袁清悦突然捂着肚子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小悦?”唐周恒蹙眉,听出来她有些不对劲有些焦急地转身看向她。
“我肚子有些疼。”她忍不住抓住唐周恒的手臂,手上用了些力,指尖隔着睡衣布料扎在他的手臂上。
其实她肚子疼了好一阵了,但因为刚刚睡着了,而且在挂念着唐周恒,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肚子疼。
直到现在自己突然放松了,疼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哥,家里还有没有什么止痛药?”
“有的有的。”唐周恒坐起身,全然没有刚刚那副大病初愈般的病态。
“可是小悦,怎么突然肚子疼?”
他顿了顿,把袁清悦今天经历过的所有事都回忆了一遍,“会不是晚上吃太饱了,还是因为刚刚喝的糖水有问题?”
芋泥糖水并不算很好做,要是从一个芋头弄成芋泥,唐周恒也不能确保自己能在袁清悦回到家之前把糖水做好。
所以他选择直接买楼下老字号做的芋泥糖水,这家店历史悠久,而且袁清悦也很爱吃,唐周恒对他们厨房的卫生和厨师技术也放心。
更何况他刚刚也喝了几口,并没有尝出什么不妥。
袁清悦疼得感觉自己浑身在冒冷汗,她控制不住地咬着嘴唇,“不知道……应该不是吧。”
唐周恒想了想今天的日期,猛地想起,“小悦,是不是生理期来了?”
袁清悦眯起的双眼瞬间睁开,腾地一下站起身,像一阵风似地跑去浴室,她呼了一口气,还没弄脏衣物。
但掐着时间算,可能今晚半夜或者明早经期就降临了。
她趿拉着拖鞋跑回房间,拿了卫生巾又跑去浴室捣鼓了一通,疲惫地走回唐周恒的房间。
袁清悦朝着唐周恒点点头,“哥,你猜对了……”
唐周恒蹙眉,瞥了她的肚子一眼,“小悦,肚子是不是很难受?”
袁清悦无气无力地点头,手下意识摁在自己的腹部。
唐周恒和袁清悦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多得他近乎经历了袁清悦所有人生的节点。
包括她的初潮。
所以唐周恒很了解她,从她的心理思想到身体,他都无比地了解。
……
袁清悦的初潮来得有些迟,迟到袁向茵满是担心地带她去认识的妇科医生朋友看了一趟。
但当时医生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十一岁到十六岁来月经都是正常的,有些晚熟的女孩可能十七岁才来,她身体发育看起来是正常的,暂时不用太担心。”
袁向茵自己是医生,其实什么都懂,而且她也养过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