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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看阁>长安第一女纨绔 春不点灯 > 第27节(第1页)

第27节(第1页)

此外,他出身柳家,少年时便入伍去到飞骑营,也是在那时,收兵后在长安闲逛,和在国子监上学的时姑姑认识了。时姑姑并非贵胄出身,是女扮男装考进的近道院,那时柳将军还以为她是个胸怀大志的书生,和她结拜为兄弟,后来时姑姑金榜题名,柳将军才知她是女儿身。这之后故事如何,沈柔便不知晓了,她只知道时姑姑在宫中做女官也好,来国子监教书也好,都和柳将军没什么交谈,好像两人根本不认识似的,而因为如此,长安中其实也是有一些风言风语,只不过以前沈柔没注意过罢了。此时柳将军终于到来,和时姑姑见了面,沈柔在一旁看着,密切关注两人神情,眼睛都要顾不过来了。不过遗憾的是,时姑姑并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甚至还蹙起眉头,公事公办问:“将军怎么这时才来?诸事都已吩咐完了。”时姑姑在宫中做御前女官时品级颇高,又得宫中信重,是以众人对她都很客气,而她若要对别人不客气,哪怕这人是柳将军,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何况柳将军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道:“突然有一桩公务,所以来迟了,抱歉。”平素威严豪横的柳将军再三道歉,在座的几个小辈都有些震惊,沈柔也不例外,唯有时姑姑面不改色:“再有下次,可没人等你了。”说着把属于柳若的那份竹简给他,对他简单讲解了一番。而柳将军听到要自己监督柳若学习,微微蹙眉:“你也知道,我自己也就勉强能写几个字而已,真要说四书五经,我自己都不会,如何监督他?还不如你帮我看着了事。”时姑姑顿时冷笑:“你的女儿,我凭什么帮你看着?”柳将军一时语塞,几个小辈更加不敢说话,互相眼神交流,彼此眼神都十分八卦。而时姑姑自然看见了她们的小动作,尤其看到了沈柔饶有兴趣看戏的眼神。而后,时姑姑神色微顿,想起什么来似的,问柳将军:“柳大娘子如何了?”柳大娘子指的是柳梦,柳将军听她问起也没想太多,只道:“还好,就安静呆在家里读书绣花罢了。”时姑姑表情更加不好了:“真的只是如此?我看未必。”又道,“将军,我劝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女儿罢,若不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败,怎么柳梦会那么坚决地要跟人私奔呢?”柳将军闻言变色:“此事早已是过去,又何必再提!”时姑姑意味深长地望他一眼:“希望如此吧。”又忽然转头吩咐沈柔,“沈柔,你去拿份空卷子给柳将军,让他带给柳若写。”沈柔不知道怎么忽然扯到自己身上了,面上倒不动声色,取了卷子递给柳将军,柳将军却不接,只打量她,沈柔也不惧,大大方方看着柳将军,和他对视着。从这眼神中,柳将军这才明白了什么,一字一句道:“柳梦的事没有转圜余地。何梅子受你沈家庇护,可以不死,但只要我在一天,他这辈子都别想带走柳梦。”沈柔微笑:“柳将军在说什么?晚辈怎么听不懂。”柳将军看她一眼,而沈柔笑吟吟,两人微妙地对峙着,还是时姑姑打破了沉默,忽然道:“秦月死了整三年了。”秦月——沈柔眼睛顿时一跳——那是她母亲的闺名!时姑姑为什么忽然提起她母亲?又为什么语气这样熟稔……沈柔这样想着,蓦地抬目去看时姑姑,却见时姑姑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只道:“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乃情之一字也。柳将军,无论武力再高强,人总还是得向情之一字低头的。柳梦若真动了情,便成全她罢。”时姑姑竟是在主动帮柳梦说情,沈柔心中诧异,看向柳将军,柳将军却只是摇头:“那是我的女儿,不容他人置喙。此事休要再提!”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了,时姑姑却丝毫不惧,冷哼一声:“你以为谁爱提?也罢,师长会要交代的事都交代给你了,柳将军,你可以走了!沈柔,去帮我送客!”柳将军被直接下逐客令,显然是愤怒异常,听到沈柔名字,更是直接怒视沈柔。沈柔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倒是微笑如旧,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客气地道:“将军请罢,不要让我等小辈为难。”作者有话要说:  谢总补习班要开课啦!而且是一对一哦!以及,有没有人能猜出来时姑姑,秦氏,柳将军之间是啥关系hhhh提示一下,长辈之间还蛮狗血的,不过是个重要剧情,涉及最后沈柔和谢总的和解骂战这边沈柔听得柳将军和时姑姑你来我往,那边沈逢却追出去,叫住谢风玉,笑道:“谢小郎君,且慢些走!”谢风玉本在送其余贵妇人,脸上带着斯文有礼却又保持距离的微笑,听到有人叫他,转身看到沈逢,脸上微笑肉眼可见地认真了些,深深一礼道:“沈伯。”这模样和对沈柔视而不见、欲拒还迎、欲语还休、冷冷淡淡的模样截然相反,看在沈逢眼中,就是谢风玉和自家女儿关系根本没有女儿说的那样差,而且,说不准是更好了才对。至于沈柔说自己和谢风玉已然分开,八成是假的。沈逢就这样被眼前的假象欺骗,倒向了谢风玉,而一边贵妇人们见谢风玉对沈逢格外用心,也不生气,只吃吃的笑,小声互相道:“对岳丈态度就是不一样,这一声沈伯叫的!”“去去去!说什么呢,”另一个贵妇人推着她,“男未婚女未嫁,当着人家小年轻的面说这些,也不怕人害臊!”众贵妇笑了,看一眼看上去还是镇定自若的谢风玉,前仰后合地离去,顿时原地只剩下了沈逢和谢风玉两人。而沈逢自然是听到了贵妇人们说的话,却不以为忤,毕竟自从沈柔和谢风玉玩到一起那刻起,他就在考虑结这门亲事了,只不过秦氏一直反对,才没有结成而已。不过在他内心深处,谢风玉还是不折不扣的未来女婿,是以他一直要谢风玉叫他沈伯,叫秦氏伯母,谢风玉多年以来,也一直是这么叫的。此时谢风玉还是这么叫他,说明还是认他这个岳丈的嘛,沈逢如此想着,心中一松,面上却不显,而是以岳丈看女婿的特有的挑剔目光,把谢风玉上下打量了个遍,而谢风玉看到他审视的目光,只微笑如常,微微垂下眼睑,不自觉绷紧了身体,挺直了背脊。沈逢遂满意了,就差乐得合不拢嘴了,却又蓦地想到自家女儿说已经和谢风玉分开,眉头又忍不住一皱。这么好的郎君,女儿为什么说要和他分开呢?这分开一事,谢风玉又是什么看法呢》沈逢拿不定主意,想了半晌,才心中一动,笑道:“谢小郎君果然是玉树初长成,纵是老夫当年,也是自愧不如。”谢风玉道:“沈伯过誉了,风玉愧不敢当。”又道,“沈伯当年,十七便中进士,风玉怎么比得上?”那是比不上,老夫当年可不是吹的。沈逢想着,舒服了,看谢风玉更加顺眼:“哎呀,你要是愿意去考,不也是手到擒来,只可惜——”他话音一转,“只可惜这些年被柔儿耽误了,唉。”他长长叹口气,眼神却悄悄瞥向谢风玉,见谢风玉神色未变,眼中也没有什么异样情绪,只笑道:“没有的事。是父上说要我再多沉淀几年,与沈柔无关。”顿了顿又道,“更有甚者,其实沈柔这些年帮助我良多,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又何谈耽误。”沈逢长长啊了一声,摸摸胡子:“真的假的?你莫说来逗老夫开心。”谢风玉:“如有一字作假,天打雷劈便是。”沈逢吓一跳,摆摆手:“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心中却高兴,“虽然如此,你读书人,还是得文静佳人红袖添香才是。比如老夫当年,和柔儿母亲相伴相携,那叫一个少年美满!当时时裳也在,不过时裳跟从军那个姓柳的厮混去了,倒是成全我和秦月一番清静。”时裳,即时姑姑闺名。彼时她化名时常在近道院读书,彼此都是各院第一,明德院的沈逢自然也和她有交集。不过听起来,时姑姑和沈尚书乃至秦氏关系比想象中更密切,谢风玉暗自想着。而那边沈逢则总结道:“所以总归,读书人还是得同道中人管着,这样日夜苦读,才不会被繁华热闹牵着走,也耐得住寂寞。”谢风玉闻言,心中微微一凉,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沈伯的意思是,我该离沈柔远些么?”“那当然——当然不是!”沈逢说起读书就刹不住车,差点把人说离了,赶紧把话头拉了回来,“老夫的意思是,沈柔现在实在太不收心,不会读书,谢风玉啊,看在这么多年相处的份上,你要不费费心,帮帮她?”谢风玉万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微微一愣:“帮她?”沈逢道:“是啊,帮她补习补习。谢风玉啊,你觉得如何?”谢风玉心中心念电转,道:“沈伯开口,风玉自然无所不从。只是……沈柔她愿意么?”沈逢面不改色:“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只不过……咳,柔儿觉得就她一个学,不太好意思,遂提出要什么赵星飞唐渡,哦还有叶佳一起学。谢风玉啊,你觉得如何?”谢风玉微微沉默,心想这果然是她能说出来的话——让他教赵二唐渡,是真的觉得他脾气好,不会一砚台拍那两人脸上么?谢风玉如此想着,笑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们四人的水平我知道,互不一样,若要补习,恐怕不能一起学,而是得分开才是。”“分开?这也好,只不过要你多费心了,”沈逢笑道,顺带问一句,“你说他们水平不一样,那他们四个里,谁学问最好?”谢风玉毫不犹豫:“自然是叶佳。”沈逢又问:“那……谁学问最差?”谢风玉本想说唐渡,但唐渡这些日子发奋苦读,竟然比学习多年的沈柔还好一些了。但这话说出来肯定会打击到沈逢,谢风玉遂笑而不语,委婉道:“这个,我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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