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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第1页)

傅嘉泽见状,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因为婆婆和小姑子都不在马车里,林映雪也就由着傅嘉泽给她揉头。“你刚刚说什么?”林映雪问道。傅嘉泽没说自己刚刚的丧气话,只是温声说道:“难得下了雪,上次你不是说着下了雪,吃鹿肉很好吗?我让人买了鹿,晚点去温泉庄子里吃,吃完了泡温泉岂不是正好?”“你若是中了,可么时间过去。”林映雪咕囔着一句。傅嘉泽没说话,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期盼中了,只是希望早些有个结果。刚开始出了贡院,他也是觉得此次应当是榜上有名,日子一天天靠近放榜日,他就紧张起来,在某天紧张到了一个巅峰,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是不是落榜了反而会更好。上次秋闱中了,就锒铛入狱,若不是皇后娘娘,险些落得个舞弊的名头。傅嘉泽就告诉自己,做好外放的准备,所以坦然地面对这次会试的结果。林映雪没注意傅嘉泽的表情,她等会若是还犯困就太失礼了一些,用薄荷油到鼻尖下提提神。去年秋闱放榜,林映雪也来看榜,而那个时候尚未嫁给傅嘉泽,只能偷偷看榜,而今年就不同了,可以以家眷的身份看榜。茶楼的一桌是满满当当,就连翰林院的几位与傅嘉泽交好的翰林也在此等着。傅嘉泽与老师、岳母还有友人一一招呼。温蕙旁边是裴晋,她忍不住对着身侧的人说道:“谨元看着胸有成竹,定然可以榜上有名。”因为茶楼人多吵杂,温蕙和裴晋说话的声音很小,她的呼吸喷在裴晋的耳廓上。裴晋忍住了想要揉耳朵的冲动,“嗯,谨元的学问我不担心。”两人并没有说太久,只因为衙役来了。衙役喊着“放榜”了的声音极大,如同是浪潮一般涌动,一声压过一声。傅家派上了做过锦衣卫的侍卫去看榜,他们身强力壮,早早就挤在最里面。不过这功夫也是白费了,因为接下来傅嘉泽的名字响彻云霄。“丰城傅嘉泽,头名。”这一声宛若是惊雷一样在傅嘉泽的耳边炸开,他猛地站起身来。脑中嗡嗡出现了许多的庞杂声音。【你说这傅嘉泽又不是傅娘子的亲生儿子,这般一直考着,傅娘子是不是心中也有想法。反正如果是我,我肯定是有想法的,这一直读书,简直留在家中白吃白喝。】【以前我听我儿子念叨什么伤仲永,我觉得这傅嘉泽就是伤仲永吧,我要是他,我就不继续考了,平白费工夫,有些人就是天生没有官运。他还说什么捐个官,让我来看,就算是捐官,他也没有什么官运可言。】【幸好我没有嫁给他,我现在的夫婿好歹中了举,傅嘉泽除了皮相好,实在是一无是处。】那些声音此时如同潮水一般淡淡褪去,而恭贺声吵杂地响在傅嘉泽的耳畔,提醒着他金榜有名。“恭喜傅会元。”“恭喜恭喜啊。”“恭喜裴掌事,这般好的眼光,得了这样的弟子。”傅嘉泽回过神来,他正好对上了林映雪的眼,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盈盈看着自己。傅嘉泽握住了她的手。林映雪羞红了脸,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见到了傅嘉泽眼中隐隐的泪痕,她的手动作一顿。林映雪的耳畔响起了那一次偷听的话。【他有才气无运气,注定科举无名。】而终于,他的命运逆转,靠着他昔日里的所得,高中会元。要知道,自从北宋嘉佑二年以后,殿试并不淘汰学子,会试过了,就等于已经是金榜在身,只是走殿试拿个名次罢了。林映雪笑着说道:“恭喜夫君。”她垫着脚凑到了夫君的耳畔,“就没听说过,会试放榜之后还有什么变故的。”而傅嘉泽看着衙役奋力地向着自己挤来,他也笑了起来,重重捏了一下林映雪的手,松开之后对着傅蘅跪下。“儿子幸不辱命,多谢母亲的养育之恩。”傅蘅养育了傅嘉泽已久,她是最清楚傅嘉泽的心态的,见着傅嘉泽如此,扶着他起来,“这都是你自己学问做的好。”傅嘉泽又对着裴晋行弟子礼,对着友人也是长揖。他做好了外放的心理准备,到底内心深处还是希望金榜题名。在拿到了喜报之后,傅嘉泽握在怀中,对着林映雪说道:“夫人,要晚些时候再吃鹿了。”“留着殿试之后吃。”林映雪笑着说道,“也算是小小的鹿鸣宴了。”殿试会试出了成绩没多久,就是殿试了。天尚未亮,会试榜上有名者都在宫门口候着,他们会按照杏榜排名,在吉时一一入内。傅嘉泽作为会元是排在第一位的,他因为进过宫,加上按照自己对成德帝的分析,已经做了一些谋划,与其他人相比,就显得是成竹在胸。到了吉时,入了大殿之中,傅嘉泽看到了自己的舅舅。舅舅与外甥两人平静地交换了目光,宛若是不曾相识的陌生人。“陛下,时辰到了。”傅斌提醒成德帝。“嗯。”成德帝应了一声,本想要直接开口说话,忽然想到了前天晚上贺兰汀所提到的傅嘉泽,不由得说道,“丰城傅嘉泽何在?”傅嘉泽往前一步,“学生傅嘉泽见过万岁爷,吾皇万岁万万岁。”“抬起头来。”成德帝想着贺兰汀说傅嘉泽生得与严玑相似,此时就想见一见长大后的严玑。傅嘉泽头带黑帽,那帽檐把他的眼角微微上提,显得眉目更为狭长。而孩童的眼是滴溜溜的圆,加上得了贺兰汀的那双鹿儿眼,更为无辜,这双眼就显得天差万别。成德帝霎时间有些失望,摇了摇头,“罢了,你归位站好。”成德帝心想着,或许是贺兰汀思念那个孩子,才会如此移情,今日里只要是傅嘉泽答得不差,就点他为状元。“是。”倘若是换了其他人,见着成德帝如此,都得被影响心态,傅斌就结结实实为自己的外甥捏了一把汗。而傅嘉泽却不然,今日里的装扮是他刻意为之。傅斌地位被陈攀动摇,但是到底是有自己的势力在,所以轻易地知道贺兰汀对帝王提到的那些话,并且把这些话告诉了傅嘉泽。帝王、宸妃、严玑……傅嘉泽在幽暗之中坐了许久,对着林映雪说,“你曾见过严玑,仔细描述他生得如何。”林映雪自然是知无不言。林映雪一点点描述严玑的模样,傅嘉泽画了下来。看着严玑的画像,傅嘉泽决定用上妻子的脂粉,把自己画得与严玑更不像。傅嘉泽今日里刻意让眉目上挑一些,唇瓣也用了一点调过色的胭脂,会让嘴唇比记忆之中的严玑更薄一点,也微微下垂,如此和严玑差别更大。成德帝对宸妃情根深种,自己这般截然相反的容貌,会让成德帝如何想?定然想的是,宸妃思念爱子。只要自己的文章不是太过于逆了帝王的心意,都会得到一个好名次。“各位学子都是朕的栋梁之才,朕今日里希望各位学子发挥所长,展胸中所想。”成德帝说道。只是在场的学子们都知道这是一句空话,就连裴晋也提醒过傅嘉泽,在殿试上,想要排名靠前,答卷应当是更为靠近成德帝的喜好。成德帝什么喜好?傅嘉泽觉得,在场的学子一定了解不如自己深,他可以轻易地猜到成德帝的心意。成德帝明明继位没做什么,却觉得天授神权,他是天命之子,所下的决定是英明神武的,所有的百姓都应该臣服于他。成德帝喜欢辞藻华丽的文章,喜多用波澜壮阔的排比句。成德帝喜一些旧规矩,最不喜变法之类的话语,若是多用圣人言,多用古语,可以让成德帝眼前一亮。而傅嘉泽今日里却不打算完全遵循成德帝的喜好,打算就写出心中所想。今日里的主题是重农抑商。傅嘉泽立即就想到了得到成德帝心的正确写法,在大祁朝,籍贯的管理已经有所松动,并没有匠籍必须从事工匠事业,军籍就世世代代都是军籍,想要重农抑商,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学前朝制度,把百姓们分化,例如农民就一辈子从事农业生产,工匠就世世代代就做工匠,分为不同的籍,好让所有人都规规整整地做自己应做之事。这种重回旧制还有一个好处,就可以直接大大限制商籍之人,直接剥夺他们穿绫罗绸缎的权利,子孙后代无法参加科举,自然也就起到了抑商的作用。傅嘉泽可以保证,自己若是这般写,一定是挠到了成德帝的痒处,可以让成德帝牢牢记住自己,对他委以重任!甚至不少六部里的老学究,应当也对他刮目相看。但是傅嘉泽不愿意,商没有那么坏,商人同样是如此,而重农可以,抑商应当是限商。而且真的重回了过去的这种制度,让百姓们有的则是无望的人生,从事军籍的,子子孙孙都要上战场,承受可能的血光之灾,骨肉分离之苦;从事匠籍的,就算是再有读书的天赋,也得消磨在手艺活里。整个大祁的发展应该是往前的,过去的一些制度淘汰定然是有淘汰的理由,不应当把过去淘汰的东西重新捡起来用。傅嘉泽在座位上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始动笔,这个主题也是他所想过的,倘若是自己为地方之主,应当如何管理地方的农业和经济。有灵感,可以写自己心中所写,自然是灵感多多,落笔可以说是妙笔连珠,屡出金句。傅嘉泽先是文采飞扬地表示农为国之根本,对事农的百姓,应当减以苛刻的税,同时对他们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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