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很好,她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一楼,马提尼酒的单间里。
四玫瑰威士忌身体后倾,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把玩着一颗小小的银色小铁块。
“废话,能在墨西哥那么乱的地方坚持到朗姆过来,怎么看也不会是她表现出的傻白甜样子。”马提尼酒戴上专业的手套,将黑色不知名粉末小心翼翼地倒进了**里。
他的话说完后,四玫瑰威士忌就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手里的监听器,监听器噼啪窜过一阵电流,立刻就变成了废铁。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刚刚几个卧底放的。只能说他们随时随地偷偷给别人放监听器的手法已经练到登峰造极了,尽管她和马提尼酒再怎么警惕,身上难免还是被丢了两个。
“我猜这个一定是小降谷趁你打架的时候放的。”马提尼酒又换了种粉末,放在电子秤上,头也不抬地说。
四玫瑰威士忌不置可否,她低头看马提尼酒小心翼翼地样子,撇了撇嘴:“弥生给你准备了专门的实验室你不去,非要和我挤在一块。”
“我这个杀手死了倒不要紧,萩原警官就不怕波及到周围群众吗。”
马提尼酒用药匙挖出一小点,电子秤上的数据精准的归在了50。0g上。
“这个是安全试验剂量,威力还不到最终成品的百分之一。”
“集束炸|弹?”
“和那个原理差不多……”马提尼酒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放心,这种炸药我做过很多次了,剂量这方面一向把控的很好。”
马提尼酒看了她几秒,忽然摘了手套,抬手伸过去,食指捏住她耳边细细的碎发,绕着指尖缠了一圈,然后很快散开。
他帮她把这几缕头发别在耳后,带着些薄茧的指腹顺着四玫瑰威士忌的耳廓、下颌、脖颈滑进了她的衣领中,轻而易举就将藏于其中的项链勾了出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轻手给她戴上的。
“就像你脖子上的这个。”他勾着这个项链将四玫瑰带到眼前来,“就算我离你这样近,它爆炸的时候也只会炸开你的脖子。”
“而我,根本不会被波及。”
两个人的脸贴得极近,几乎鼻尖都要相碰了,马提尼酒眼底的情绪翻滚,炙热的情绪仿佛要将人吞噬。
房内密闭的空间内,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察觉到。
“hagi,你生气了吗?”四玫瑰威士忌将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久违的喊叫除了这个名字。
自从她和警校组开始熟络以后,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过关于这个炸|弹的事。
从她亲自和这些所谓的“角色”接触开始,她就知道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感情的滋长。
萩原研二的这条项链她没有摘下,两个人也好像同时忽视了将炸|弹拆掉这件事。但是千古川奈绪知道,这条‘项链’是一条象征着‘理智’的线,无论是她,亦或是萩原研二。
它的存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们,她是一个外来者,他们之间不可跨越的沟壑将永远存在。
千古川奈绪将‘项链’重新放回衣领中,只是她一抬头就落入了一双极其深邃的双眸中。
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千古川奈绪被萩原研二猛地拉进了怀里,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听见了对方的心跳声,声声清晰。
“嗯。”萩原研二就这样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应了一声。
他的下巴搁在女生的发顶上,两只手隐忍又克制地虚揽在她的腰际,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发紧,“你和她靠的太近了。”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乌丸浅香就代表着未知,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的目的、不知道她的底牌。
千古川奈绪和她靠得太近了,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想到这里,萩原研二的胳膊又紧了紧,像是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明明我们才是最亲密的搭档……”他的声音很小,就这么贴附在她的耳边,蛊人的声音里隐隐含着几分委屈:“你都没有这么主动贴过我啊小奈绪。”
“……hagi,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千古川
奈绪双手撑在萩原研二的胸口,亲而易举地就从他的怀里撤了出来。
昏暗的光线里,萩原研二紫罗兰色的瞳色和白皙的皮肤泛着浅淡光泽,眉眼低垂。
千古川奈绪打量着他的神情,红唇就浮在他的面颊上,隔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慢慢游离,直到看着萩原研二的耳尖逐渐被红色所覆盖。
她轻笑了声,抬手捧起他的脸,垫脚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