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早圣臣想了想,不知道脑袋里浮现出了什么画面,他脸上一红,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遮住了大部分的表情。
我还以为他这是想拒绝我呢,结果他又把手放下,对我说:“可以是可以,但我也要拍你。”
“拍我?”
“嗯,就明天。”
他并没有我这样恶劣的性格,也不会拿我的身体回敬我的恶作剧,看上去冷酷的要命,实际上又心软又纯情,完全不经逗。
有点好奇,他要怎么拍我。
我想了想,又说:“你知道明天我有事的哦。”
“知道,不会耽误的。”
“那好,我答应咯。”
听我应下,佐久早圣臣的嘴角上扬了几个像素点的弧度,虽然不明显,但我十分清楚他现在心情很好。
给我拍照这么开心?看来这个提议已经在他那里酝酿很久了,是早有预谋哦。
我越发期待起来。
我需要早一些到去拳馆,也总算是吻合了佐久早的生物作息。
我实在是起床艰难,他环胸站在床边,就这么看着我不情不愿地在床上打滚,哼哼唧唧地埋枕头,最后无可奈何地从床上下来。
佐久早圣臣就在旁边暗爽,我知道他为什么暗爽,平常他喊我这个点起床我只会给他一脚,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不仅不能踹他,他还能欣赏我痛苦的样子。
作为佐久早微表情语言大师,我真的太成功了。
今天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
我师叔一直在国外发展,碰到合适的苗子会拐来拳馆培养,如果遇到真合眼缘的,也会亲自传授一二。到现在为止,他有三个徒弟带在身边,差不多时候都会带回来交流交流,今天就是模拟赛的日子,我一定得到场。
我和佐久早到的时候,师叔他们已经在做第一场比赛的准备了。
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比赛规则没有那么严格,这次师父和师叔都打算来点新的,商量着要不这次就干脆打擂台赛得了。
可以见得师叔对他的三个徒弟有多么的自信。
很快我就知道了师叔为什么三个人都敢玩擂台,也知道了师叔的自信从何而来。
这三个人来自不同的国家,都是从小开始学格斗,基础扎实,经验丰富老道,只一个人就挑翻了我的好几个师弟师妹,最后是我师兄上去终结了第一个人的连胜,我赢了第二个之后继续挑战第三个,而这场对决惨一些,我们打了很久,每次都是在判定的时候突然挣脱,然后继续僵持,再技术击倒,再纠缠,最后我实在是力竭,拍地认输,输掉了第三局。
紧接着我师姐再上场,趁热打铁,赢下第三局。
我疲惫地在佐久早旁边瘫着,想把他抓过来给我靠一会儿,他脸色大变,屁股一挪,离我三米远。
我:“……”
冷漠,好冷漠。
中午的聚餐我没有跟着一起去。
佐久早圣臣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他更喜欢在家里自己做,可能是从小就在做饭上自力更生的缘故,他做的饭菜特别可口,并不比外面的差。
更为神奇的是,我很多次刁难他想吃各种小吃和甜品,他难以忍受露天摊贩食物上的灰尘和别人交谈时可能溅上的口水以及各种细菌,硬生生地记录了一个食谱,在家里就尽量满足我的食欲。
这一点我确实很佩服他,说不定他不打排球了,以后能在东京开个饭团宫的分店,把宫治的饭团艺术发扬光大的。
回到家里,我去洗澡,他去做饭,我们随便吃了点。
想着今天他要给我拍照,我特地和师父空出了下午的时间不去拳馆,结果我们洗完碗一起在沙发上休息时,他把相机抱过来,示意我看看。
我这才意识到,他已经拍好了,而且还是特意在我比赛的时候拍的。
哇,我比赛的时候能怎么出片啊!
今天我上台可是一点没端着,就是冲着把对方打死的心出拳的,而且我和师叔的三徒弟打的时候很狼狈啊,在地上乱爬不说,还浑身都是汗。
我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复杂,侧头看着他,问:“你不会拍的全都是我的丑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