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金田一三三先是说了声抱歉,然后说之后会给一个交代。随即她循着北海道结界给出的定位信息,径直定位到了阿伊努神山一侧。
五条悟不在这里。
雪白松软的雪面上,除了星点的咒力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乌塔利的话的确没毛病,五条悟的术式并没有真正落下来。
站在相同位置,金田一三三抬眼眺望,刚好能将对面神山的一面收入眼底。
这个位置……
金田一三三只能想到薨星宫。
那个时候的薨星宫是她沉下神山底的,除去六眼外,她是最能知道最佳观测点的人。所以这猫是来忆苦思甜的?
虽然这个理由确实很离谱,但放在五条悟身上,毫无违和感。
金田一三三再次抬眼看了对面的神山一眼,下一秒,她的脚下漩涡再起,出现在了神山阴影背面。
这里是另一个观测点,同样可以将底部薨星宫的所在看清。
再次落点时,金田一三三看到了空气里正在逸散的最后一点苍蓝。
五条悟在用‘苍’瞬移。
“………”
金田一三三发现情况完全颠倒了过来。
从前是她逃他追,他穷追不舍。
而现在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于是以整座冰雪覆盖的阿伊努神山为原点,一蓝一黑在苍白的山脉间不断闪现,间隔的即远即近。最后在回到最初落点的地方,金田一三三停了下来,对着一旁开口说:“玩够了的话就出来……”
她的最后一个字刚落下,整个人就被突然出现的五条悟压进了雪地里,男人伸手狠狠将她压在胸膛位置,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颤抖。
“……真的是你……是谁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金田一同学?”
金田一同学?
金田一三三勉强靠着人的胸膛,扫过制服衣领上那颗金色的漩涡纽扣,陷入沉思。虽然这个称呼也时常会出现在两人之间,但绝不会是在这种时候,以这种口吻出现……这人该不会中了什么奇怪的诅咒了吧?
连绵的雪地里一时寂静,只剩下五条悟抱着她越来越紧的力道,和越发低哑的声音。
“是因为薨星宫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你会痛吗?会觉得不舒服吗?”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五条悟抱着怀中无声的人,心如刀割。
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明明只是因为出任务耽搁了两天没来而已,为什么金田一同学变成了这副非人非灵的样子?
是阿伊努咒术联那个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的祭祀干的?还是她从前提到过的所谓的‘母亲’……
五条悟抿唇想着,浑身的咒力随着他暴怒的情绪,在四周卷起一层层的雪浪。
“在回答你这些问题前,先松开我一下。”
这时,对方的声音从他胸膛处发出,怀中人声音有些闷,“雪地很凉。”
五条悟闻言下意识抱着人转了个圈,扶着人的腰半坐起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腹部位置上,往下看自己。而自己也刚好由下及上,将跨在自己身上人看得清清楚楚。
“五条悟。”金田一三三垂眼看他,“……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份吗?”
“……2007年。”五条悟回答。
金田一三三:“………”
很好,这下一切都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