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达伊与丘米罗的引导下,亚芠等人走在人群自动让开的道路上,往平台大殿前进。
走到了平台石阶前,亚芠忽然停下了脚步,而亚芠一停,死神小队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发现到亚芠等人的停步,荷达伊与丘米罗也跟着停了下来,疑惑不解的望着亚芠。
亚芠问道:“两位族长,有规定我们要到上面去吗?”
荷达伊疑惑道:“没有呀!圣者有什么问题吗?”
亚芠轻轻的摇摇头道:“那在下就在下面找个地方好了,我不上去了!”
说完,亚芠找了个最阴暗最没有人的地方,走了过去,这一次要不是因为碍于岚大帝的邀约,不想扫了他一国之王的面子而不得不来的话,他现在恐怕早就领着死神小队前往泰龙了,更别说要他站到那上头去,亚芠可没兴趣站到那上头给人像看戏般的看着。
看到了亚芠怪异的举止,荷达伊与丘米罗他们可是想不通亚芠这个年轻人在想些什么?
不过毕竟他们是陪着亚芠来的,所以也只好隔着一段距离对两位殿下及其余三个世家的家主拱拱手,打个招呼,然后他们也不上平台大殿了,直接走到了亚芠的身边。
而在平台大殿中的众人,则是讶异于何时加利与阿摩司家的人与亚芠这个慈悲圣者大红人这么熟了?
他们的身边早已经有人向他们禀告亚芠等人是搭着阿摩司家的马车来的,同行的还有加利家的丘米罗,这使他们不由暗暗猜测起两大世家与亚芠的关系了。
当然了,平台自始至终只有一双眼睛丝毫不存任何的猜测与怀疑,有的只是浓浓的哀愁望着亚芠。
当亚芠等人避开闹纷纷的人群走到了阴暗的角落之后,在平台上的两位王子殿下却忽然同时举步走下了平台。
这两个兄弟在距离亚芠不到十公尺处走在一块了,这使他们同时发现到自己与对方的目的竟然是相同的,他们不约而同身形一顿,彼此互瞪一眼之后,又再度举步上前去!
看到了两位殿下相同的行动,其他人不由更加议论纷纷,现在他们已经都知道亚芠就是近日帝都里最出风头的慈悲圣者,所以两位殿下同时找上了亚芠,更是令人想要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到自己成为了众人的注目焦点,亚芠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忽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原来是妃雅,同时两位殿下也开口道:“圣者你好!”
虽然说因为王位而不合,不过毕竟是兄弟,问候语一模一样。
亚芠冷冷的对他们点点头,正想要出言时,忽然手臂上的小手一紧,亚芠微微偏过头去,听到了妃雅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来就好了!”
说着,妃雅淡淡的笑道:“两位殿下真是对不起了,圣者因为今天替荷达伊族长的大公子治病,所以现在很累,只想要休息,真是对不起了。”
自小在尔虞我诈商场环境中生长,加上又相当了解亚芠的性子,知道自己这一方与两个世家的族长一起来到这里,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猜想,光是看到跟在两个殿下身边那一群人已有不少人不断在瞄两个族长,就可以知道了。
而且亚芠既不喜欢出风头,更不想也没有那个精神牵扯进斯达帝国的权力斗争中,所以绝对不会给两个殿下好脸色看的,所以妃雅便主动替亚芠发起言来。
反正鲁泰的受伤是全帝都都知道了,而亚芠的确也替鲁泰治疗,所以掀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此一来,一方面借口疲惫不想要应酬以避免一口气得罪了这两个地头蛇,另一方面也杜绝了其他人的猜想,免得又引起了什么麻烦。
刚刚走到亚芠的面前,鸣跟武当然注意到了亚芠身边这两个美丽得不像人的女子,一个是之前就见过了,浑身充满了无限神秘感的夜月,而另外这一个亲密的挽着亚芠手臂的女郎则像团火焰般,明知会烫伤人却又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美人出口,鸣跟武当然是马上从应如流,将亚芠刚刚那近乎无礼的回应忘得一乾二净,打了个哈哈。
而妃雅的回答也同时暗暗的解释了为什么会跟两个族长一起来的原因,释去了大部分人的疑惑。
而且,借着这样一句话,妃雅更是提醒了两个族长,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与亚芠这一个岚大帝眼前的大红人,却来历不明又不属于两位殿下阵营的人物一起来参加这场宴会,会给人什么猜想!
一旁的荷达伊随即接口道:“是呀!启禀殿下,小臣因为犬子的伤势日益严重,所以今天不得不硬着头皮恳请圣者施术,挽救小犬,着实让圣者费了不少的心思与力气,说来实在惭愧。”
鸣关心的问道:“阿摩司公爵,那现在鲁泰兄弟的状况怎样了?想必在圣者的妙手回春之下大有好转吧!”
荷达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殿下的关心,小犬现在的残疾在圣者的妙手下虽然说已经有点好转,但要像个正常人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妃雅心中暗暗的笑着,看着荷达伊唱作俱佳的与鸣一搭一唱着,看今天下午荷达伊像个小孩子的样子,还真是瞧不出来他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说了老半天全都在打官腔,话里有话,什么叫不知道何年何月?以鲁泰现在的情况,其实只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了,当然是不需要何年何月了,看来他是想要保留这一张王牌了。
接下来的情况似乎有点好笑,两位殿下以及他们身边的诸大臣们与亚芠的问话全都由妃雅一手包办,亚芠始终都挂着淡淡的笑容,有礼而疏远的静静听着,既不表示意见,又反对妃雅当他的发言人,一时之间场面上的气氛似乎相当的融洽。
但是,只有妃雅借着挽住亚芠的手臂,感觉到亚芠手臂上的肌肉逐渐僵硬起来,知道亚芠的心中已经渐渐的不快了。
耳中听着众人说些不切边际或是试探的问话,妃雅从善如流的跟他们打着官腔,亚芠实在是不知道眼前这一群人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明明说的都是一些废话,可是却又看起来这么高兴?
亚芠觉得自己已经忍受到了极点,想干脆离开这里,反正他又不想贪图斯达帝国的一官半职的,现在离开也没什么损失,他都已经来了,算是给岚大帝面子了。
而察觉到亚芠已经被这些言不及意的废话给弄得处于爆发边缘的妃雅,脸上虽然笑着,但是心里却也暗暗怪着眼前这一群人,不都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吗?怎么连现在他们已经造成了亚芠的不悦都看不出来?
不过妃雅倒也是错怪了这些大小官员了,因为亚芠在这短短的几天中,流传最广的除了他那近乎神迹替人治疗的手法之外,就是他那稀奇古怪的脾气了。
想想看,有哪一个被称为圣者的人,对人爱理不理的?甚至连两个殿下都不买帐,因此所有人都认定了亚芠就是这样一个人,也难怪他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饱含怒意的大喝声音叫道:“该死的家伙,终于被我找到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却已经成功的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包括了正热情的试图与亚芠交谈的两位殿下,还有亚芠及妃雅的注意。
亚芠转过头来一看,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略胖,穿着一身淡黄色华贵精美服饰,满脸凶悍之气的中年人,现在中年人的身边正跟着一大群人,满脸杀气的围在他的一个小队员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