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帜没有太过分,逗弄似的舔了舔张小茂嘴里的一尾湿滑小鱼,舌尖就退了出来。
晚一秒,张小茂尖尖的利齿就会扎进他的肉里。
虞帜轻轻吮吸那粒圆润饱满的唇珠,他感到小茂肩膀一抖,将他胸前的衣料都抓皱了。
虞帜搂住他的腰,把张小茂更深地揉进自己怀里。“唔唔……”张小茂从鼻腔中发出反抗,唇齿间流露甜腻的哼声。
虞帜及时放开了他。
下一秒,张小茂一巴掌掴在他手臂上,大口喘息,抹掉自己嘴唇上的湿痕。
虞帜安抚般地拍拍那剧烈起伏的薄薄小身板。张小茂恼羞成怒,横眉怒目。
还未来得及发作,虞帜盯住他濡湿的鲜红唇瓣,说:“宝宝脸红了。”
张小茂一愣。他的脸确实很红,两颊和鼻尖染上瑰丽的粉,嘴唇看上去又湿又软,一看就是刚被欺负过。
“缺氧啊!”
张小茂揪住虞帜的嘴角,往两边扯,“你歪曲什么事实!坏嘴!”
如果放在之前,张小茂一定警告他,再敢这样欺负自己,就杀了他!
可是……他自己亲口答应虞帜,让他亲。
嗯……张小茂想了想,忽然抓住重点,可是这已经不是亲嘴巴,像虞帜发癫那天晚上一样,是欺负人了吧?
张小茂顿时像揪住了虞帜的小辫子,圆润的猫眼睛里闪起光芒。
虞帜这时遗憾道:“今晚没有宝宝帮助我了。”大掌同步按到自己的伤腿上。
张小茂怔了怔,突然想起自己的小护士身份。于是指尖抓抓自己的脸颊,决定暂且放过虞帜好了。
将小茂送到门前,虞帜叮嘱:“从里面锁好门。”之后便返回别墅。
如果今晚小茂在别墅里跑来跑去,他反而不好行动。书房里,虞帜用钥匙打开红木书桌右侧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是所有张小茂的收养材料……还有那枚怀表。
虞帜抽出资料夹里的一张照片,视线流转于照片左上角和怀表内侧的红底照之间。
随后,拿出略有些泛黄、却保存完好的纸质资料。
那所颓败的山村孤儿院手写的记录,笔迹潦草。
“XX年X年X日。张小茂,5岁,男孩,父母病逝……”
虞帜点了一支烟,冉冉飘散的烟雾中,回忆当初老院长模模糊糊的话。
“他就跟着一群小女孩进来了,赶也赶不走。……你问他,他这么小,知道什么?就知道爸妈死了,大山里这种事情多到你数不过来。……留了一阵,也没人来找……”
贫穷的山与山之间,同样封闭。
虞帜拿起座机听筒,拨通一个号码。不多时,一份名单发了过来。
——那天慈善晚宴的人员名单。
从上到下扫过这份名单,所有的人他都认识,或者说,足够了解底细。
虞帜的视线最后停在两个名字上。
花容谢故卿
虞帜第一瞬间想起来的,不是花家,不是花盛医疗科技,不是夫妻两个曾丢失过孩子,甚至不是自己前段时间探望过的病床上的花老爷子。
而是那双眼睛,重叠在了一起……
“呲——”,猩红的烟头按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