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帜脸色凝重,打电话让秘书去学校查,自己则盯着开锁。
门锁卸下,虞帜冲进屋里:“宝宝,小茂!”他来到卧室,大床平整,被子都没铺开,根本不像是昨晚睡过的样子。
虞帜转身给了保镖一巴掌。
保镖嘴角溢出鲜血,直跪下去。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虞帜冷道,保镖不敢疏忽,事无巨细地叙述。
“十点半的时候回来的,一起回来的还有少爷的一个男性朋友,那人搀扶着少爷,嘴里说着让他小心点。他们上楼之后,不过十分钟,那个男人就下来开车走了。”
“他一个人走的?”
保镖道:“是。”
虞帜目光森冷:“下楼的时候,他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保镖下意识答没有,可仔细想想,他却犹豫了。……好像背后有背着什么东西,鼓囊囊的,但天太黑,其实看不太清。
他刹那的迟疑,被虞帜清晰地看在眼里。
下一刻,保镖肩上一痛,飞出几米远。
虞帜大步离去。
保镖知道自己失职,试图补救:“老板,要不要看看小区监控?”
虞帜头也没回:“他早就发现了你们的存在,难道还会蠢到露脸?!”
秘书打电话来,说小茂少爷今天没有去学校,虞帜沉沉呼出一口气,手中力道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虞帜重重锤了下自己的心脏,得以大脑片刻的清醒。
他吩咐秘书快去打听昨晚时装秀的消息,自己则排除剩余的选项。
“小茂有没有跟你在一起?”虞帜联系花季。
他声线仿佛喷涌着毒液:“敢说谎,我会亲自去扭断你的脖子。”
花季先答:“没有。”他能听出来电话那端,一直沉稳的男人似乎失控了。
而能让他失控的事情……
“小茂怎么了?”花季语气急切。
男人得到回答,瞬间挂掉了电话。
虞帜双手掩面,心脏泵血的声音大如擂鼓,不,他不能去想象坏的可能,他的宝贝小茂在等着他。
再抬起脸时,虞帜双眼锐利坚毅,似鹰隼般沉静。
很快,秘书将消息传回来,昨晚和小茂接触最多的是楚彩。虞帜联系楚彩的经纪人,电话很快给到楚彩手上。
“啊?小茂啊,是啊,我昨晚跟他坐在一起。后来他被谢尘叫走了,我等了好久,结果谢尘那狗人说小茂有事先走了。”
谢尘……
虞帜在商圈混了这么多年,能一眼看出来谢尘是个潜藏的极端主义,可与之平衡的,这个人在业界有着不低的地位,众多的吹捧,复杂的利益关系。
虞帜知道,这些东西是男人的稳定剂。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甚至小茂身边的保镖都没发现异样,这人早有准备。
虞帜用力扯住自己的头发。他不想抑制小茂,小茂应该在阳光和雨水下长大,可他心中最是清楚不过,这个世界有太多莫名其妙的恶意。
很快,虞帜顺着找到谢尘的住所。
与谢尘如今金钱和地位大不匹配,他的住所,狭窄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虞帜踹开木门,将目光所及之处翻了个遍。他看到木制衣柜里满满的衣服,只一眼,他就知道,那些都是小茂的尺寸。
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缝纫机,虞帜将缝纫机台上厚厚的照片拿起来。
手指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