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已经名花有主。
男人扯了扯嘴角,奉承地叫了一声“虞总”,迅速遁走。
“想学抽烟?”虞帜用食指在张小茂的脸颊肉上轻轻刮了一下,他手指粗粝,蹭掉一些软腻的仿佛脂膏一样的东西。
“搽了什么?”虞帜笑道。
上次张小茂邀请他上楼,给他好心倒茶,他却倒打一靶把自己压。在沙发上,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管天管地。
张小茂记恨着呢。
“这叫粉底,你知道什么?”张小茂把他的手拍开,炸毛的猫咪一样,毫不掩饰地嘲笑他,嫌弃他。
虞帜却丝毫不恼,坦然大方:“宝宝懂得比较多。”他瞥张小茂,张小茂一半身子都朝着他的反方向。
“嚓”一声,金属打火机开盖的声响把张小茂的目光稍稍吸引过来一些,长翘的浓密眼尾瞥来。
虞帜将薄荷烟放到蓝色火焰中,轻微的滋滋燃烧声。
“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的?”虞帜轻笑道,将香烟衔在唇中,吸了一口后,俯身靠近张小茂。
张小茂这时该躲开的,但又因为好奇,反而仰着美艳的一张小脸,稍稍凑了过去。
虞帜轻轻吐。出一口烟雾,白烟缓慢地扑在张小茂的脸上,将那张脸蒙上一层朦胧的雾,好似隔岸看花。
乌黑的眉眼,红的唇。
虞帜扫过他微微张开的唇瓣,“今天很漂亮。”
张小茂用手掌挥散香烟,回味了一下,皱了皱鼻子道:“不好闻。”这时候,舞池中换了一首更为热情的华尔兹舞曲。
“嗯。不要学,牙齿会掉光。”
张小茂撇嘴巴:“你当我是小孩啊?”
虞帜握住他垂落的一只手,在手背上一吻。
这恐怕很难了。
张小茂这才意识到他想跟自己跳舞,立即跳下高脚椅:“干什么?我才不跟你跳舞!”
踩着小高跟就要往外跑,虞帜强劲有力的胳膊环过他腰身,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人半揽入怀中,进入舞池中。
华尔兹双人舞贴得很近,两人的腰部几乎黏在一起。
虞帜算是半挟持地带着张小茂在跳,手掌掐住张小茂半个腰身。
绸面光滑的布料什么都阻隔不了,柔韧白嫩的肌肤散发着温热,薄软的布料显出指痕。
虞帜回忆着男人跟小茂跳舞的场景,挺直的鼻梁低头蹭在张小茂的脸侧,“宝宝,刚刚玩得开心吗?”
手掌不自觉捏得更紧。
张小茂不回答他,只顾低着脑袋,故意踩他的皮鞋。
旁人惊羡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移,一时不知该羡慕谁。
只觉方才与这位美人跳舞的般配,此时换了一位,却更是般配。
一支舞完毕,张小茂快将虞帜的皮鞋戳出两个窟窿来,被虞帜哄着到包厢里喝点水。
站在暗处的花季看完这支舞,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虞帜看向小茂的眼神,让他下意识提起警惕。男人的直觉。
花季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应该尽快安排一次单独且合适的会面,郑重地提出与小茂交往的请求。
“心情好点了吗?”虞帜问张小茂,同时眉间一蹙,按了按太阳穴。
张小茂不肯看他,这时候睨来一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