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陆与庭不声不响地开口:“我有一首。”
陈子轻来不及捂他嘴,就听他说出那首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的歌。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陈子轻人都石化了,哥,你怎么敢的啊,这节目你完全可以不参加的吧???啊!有的东西就适合藏着掖着,不适合外露,你露它干嘛。
“这是什么歌,我没听过。”司斯祀在中央网搜到,下载下来。
前奏一响,陈子轻两眼一闭。
第一句出来的那一霎那间,他两腿一蹬,把自己藏在陆与庭的背后跟沙发背中间。
随着歌曲的播放,客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阳台的阿旺跟小花惬意地打着盹,显然听多了,麻木了。
但其他人是第一次听。
厉严端起茶杯送到唇边又放回去,他捏了捏爱人的手臂:“我以前说《双截棍》难听,是我浅薄了。”
陈又撑着头看窗外,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斯祀有种耳朵被强了的错觉,他先是放了自己喜欢的《明天会更好》,然后放了上司的《双截棍》,两首歌听完,终于活了过来。
陈子轻愧疚地让司斯祀放了下寂寞烟火DJ版,这歌洗脑,能让他们忘掉他男朋友分享的歌曲带来的那部分魔性记忆。
反观陆与庭,沉浸在自己那首歌的美妙世界里不可|自|拔。
陈子轻握住他颤抖的手,正要叫他别难过,冷不丁地
发现他眼底尽是兴奋,白眼一翻就甩开他的手。
想想又把他的脑袋摁到自己脖子里,男朋友这疯样,还是别让人看到比较好。
。
晚会开始没多久,几辆外地车在大门口停下来,车前都有个统一的标志,一颗立起来的蓝色星星。
是天蓝星白家。
那么,中间那辆车里的人身份不言而喻。
陈金席站在门口向爸爸汇报。
陈又说他知道了,他拍拍司斯祀的肩膀:“老四,白先生来接你了。”
司斯祀坐着不动。
直到小屁孩陈子轻好奇地望过来,司斯祀才好面子地说:“那这样,我先回家了,改天再聚。”
别墅里外都是灯火通明。
白家保镖恭敬地打开车门,司斯祀弹了弹军装前襟,弯腰坐进车里。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司斯祀脸上的笑意就没了。
白引目视前方:“结婚纪念日不过就不过了,听你的。”
这是他们吵架的源头,乍一听是无理取闹,实则牵扯到了那三具人皮摸具,白引想给他们换新皮,司斯祀某根神经作祟,要把他们全给扔掉。
就这么吵起来了。
司斯祀呵呵冷笑:“现在不是过不过结婚纪念日的事了,现在是能不能过得下去的事。”
下一瞬就摘下通讯器砸过去:“我出去散心,你跟人说我备孕,下回我再去哪,你是不是就要说我在坐月子?”
白引将掉落在脚边的通讯器捡起来,向他表达歉意:“对不起,是我口误。”
车里静下来。
这股难言的寂静持续了两个路口,司斯祀鼻子出气:“坐那么远干什么,我身上有狐臭?”
白引无奈:“你不叫我过去,我怎么敢。”
司斯祀把脸一绷:“那你就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