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骗子!”
这是季繁在被顾年堵住嘴唇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季繁这三天过得如同三年一样漫长。
在床上,她边骂边哭边叫,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人理会她。
从这之后,两个人闹了一场冷战。
在此之前,顾年没有任何的经验,她偷偷学过一些小姿势,但是情到浓时就全给忘了,大脑仿佛断片了一样。
她想让季繁开心,让她觉得舒服,但是弄了很久都未见成效。
季繁一边骂她废物,一边试图从她身下逃离。
她觉得自己是个很有骨气的女人,所以绝对不会叫一声。
但是没过多久,顾年凭借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和智慧,很快就找到了突破点。
季繁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骨气”。
她哭着向顾年求饶,闹着要回家,还不停地说着胡话,说自己缺水太多,像一条沙漠里的鱼,就快要死掉了。
最后实在忍不住,季繁把顾年的肩头和手腕咬的全是鲜红的牙印,还渗出了鲜血。
顾年从身后抱着她,嘴唇贴在季繁的后颈,不断地亲吻安抚,却遭到了对方的凶狠肘击,肋骨差点被撞断了。
季繁能下床以后,摸到手机迅速买了高铁票,趁着顾年去学校上课,捂着腰趁机逃回了B市。
第二天夜里,季繁和冷梅吃了很久的自助餐才回来。
她还喝了点酒,天空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但是季繁身上却一点都不冷。
她在小区门口捡到了快被淋成雪人的顾年。
顾年蜷缩着身体坐在门口,她没有门禁卡进不去,就倔强执拗地坐在那里等。
季繁又气又心疼,恨不得狠狠给她来上一脚,把她踹个半身不遂,看她还怎么有力气作践自己。
别跟她说什么十八岁青春期,为了爱情死去活t来轰轰烈烈,真是脑子有病。
顾年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季繁,冻得几乎要没知觉了。
“姐姐。”
“……”
季繁觉得自己上辈子估计是欠她的,否则这辈子怎么处处都在这个人身上吃亏。
她朝着顾年伸出一只手。
和上次那个顾年离家出走的漆黑冷雨夜一样,季繁把她带回了家。
马上就到了年底,刘艳芬和季国平从瑞士回来了,一大家子都住在B市的别墅里。
“我的天哪!”
刘艳芬一进花园就看见了一头牛。
她看着这头不算很大的牛犊在吃院子里的草,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裴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家里怎么冒出来一头牛?还穿着衣服,我该不会真的老眼昏花了吧?”
季裴见状忍不住笑着说:“妈,我早就发过朋友圈了,这是刚来没多久的家庭新成员,叫草莓。”
“哞——”
草莓叫了一声,用头去蹭季裴的手和身体。
“我的妈呀,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在家里养牛的,前几天妈一个朋友说可以帮我弄一只小老虎,我没敢要,你要是喜欢的话,妈替你问她要。”
“老虎?”
季裴睁大眼睛:“你可别害我啊,万一到时候判我一个牢底坐穿,你就只有繁繁一个女儿了。”
“什么牢底坐穿啊,有证就能养,但是不能带出去,否则你一定会被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