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推着船身,连绵的起伏感让人宛如置身于摇篮,一个人的海上航行或许会感到孤独,但有池非屿在,谢景辞只觉得安心。
在摇摇晃晃中,谢景辞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
谢景辞揉揉眼睛,从躺椅上做起,随着他的动作,毛毯滑落在地。
他捞起毛毯放在一旁,下意识追寻池非屿的身影,可船上空空如也,他搜寻一圈,连张字条都没看见。
谢景辞瞌睡虫都吓跑了。
这荒郊野岭的,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想到这,谢景辞呸呸两声。
太不吉利了。
他下船想去找池非屿,又担心会和中途回来的池非屿错过,谢景辞纠结之后,窝在船边准备先等一会儿。
没过多久,他发现不远处的礁石后边又一截眼熟的鱼尾巴。
谢景辞心底哦吼一声,池非屿居然有闲心思和他玩捉迷藏。
他捞起袖子,轻手轻脚地往那边走,他绕道礁石后边,倏地一下扑上去,搂着池非屿,嘴里开心地说道:“抓到你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藏?”
但下一秒谢景辞就笑不出来了。
手下滚烫的温度让他心跳漏了一拍,谢景辞抬起头发现池非屿面色潮红,呼吸声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关切地问道:“你哪里难受?我要怎么帮你?”
池非屿脑袋胀痛,他咬破下唇,混沌的大脑勉强获得几分清明,他冷硬地开口,“离我远点。”
见池非屿向往海里游,谢景辞又气又急,他抱住池非屿的腰不让人走,“你是不是想去找别的鱼,好啊,这才一年,你就想换新伴侣了……雾草!”
视线突然转变,手腕被紧紧钳住,谢景辞动弹不得,他望着池非屿深蓝色的眼眸,陡然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但谢景辞依旧嘴硬,“你今天敢走,我明天就去养别的人鱼。”
摁着他手腕的手收紧,谢景辞痛得嘶了一声,身前的人他痛呼又放缓力道,谢景辞顿时不慌了,理智还在的池非屿不会拿他怎么样。
他昂起下巴,“我可是认真的。”
池非屿抚上谢景辞的脸颊,语气令人捉摸不透,“你应该知道待在我身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谢景辞皱眉,“那又如何,我们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又不是第一次,你现在扭扭捏捏是不是太晚了。”
池非屿薄唇轻启,却没说出任何话语,他俯身迫近。
谢景辞瞳孔扩散,脑袋下意识后仰,他感受到池非屿抵着他的额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
“是你自己跟来的。”
暗哑的嗓音透露着浓厚的欲望气息,池非屿身体的变化不加掩饰。
谢景辞有种自己上套的感觉,他像可口的羊羔,落入饿狼爪下才察觉到异样,此刻一切都太晚了。
狼叼住他的后颈,撕开伪善的面纱,摁着他,将他里里外外品尝了个遍。
池非屿咬住谢景辞的耳垂,感受到身下之人躯体的紧绷,他闷哼一声,低声哄诱,“别怕。”
谢景辞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忿忿地咬在池非屿肩膀上,拿对方磨牙。
但这点不痛不痒的力道对池非屿来说和情趣没什么差别,他垂首蹭吻谢景辞的脸颊,翻身让对方将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