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维提问:“身为圣教国教宗,和我在这里搏命,不过是给了编织者得逞的机会,为什么要帮它?”
教宗沉默不言,拒不回答。
第二次提问也得不到答案,他摇了摇头,识趣的不再追问。
然后左手按住了剑柄。
白维随身,一刀一剑,卧虎刀,云胡剑。
云胡剑不是神兵利刃,也不算锋利,它是有一把有情之剑。
他没选择拔刀,而是握住了剑。
刀剑之途其实有所共通,但并不完全一致。
要问白维到底会不会用剑,自然是会用的,只是用的比较少。
他瞥了眼圣教国教宗,金色的流光布满云胡剑锋之上……武道六千九百里就是极限,往上走也是需要借路而行,中间承载了一段道路是庚辰的昆仑武神之路,在往上便是黄金帝王的道。
虽说是临时拼凑而成,多少有些接头怪物的不伦不类。
可黄金权能的增幅是毋庸置疑的,武意+仙道+黄金……三重神秘增幅,约束在剑锋之上。
白维抬起剑来,随手一抛,对准的并不是教宗,真的只是信手一丢,旋即剑光去无踪。
它如同一抹金色奔雷,一刹那间便远去天边云霄,又一次眨眼间呼啸而近。
这十秒时间,无人知道它到底从两人之间来回穿梭了多少次。
教宗时不时侧过头,抬起脚,后退半步,避开这一剑毫无规律的飞行轨迹,在衣袍上留下一道道切割的坡口,也偶尔会斩断几丝银白的头发。
足足十秒之后,它才回到了白维手里。
旧神举剑对准了教宗,转动手腕,推动剑柄,如开弓射箭。
剑有不平则鸣。
金色的流光铺就成道路,云胡剑披着金色如缕衣,长虹贯日,彗星袭月,直接刺向上位英灵的眉心位置。
原本教宗是打算规避的,但他发现自己无处可走,因为剑气遍布四方。
白维放剑飞驰的时候,剑气横扫而过,力量都残留在空间上,密密麻麻的金色切割路线遍布整个白城。
在第二剑出手的时候方才展露,直接堵死了规避的方向。
他只能站在原地接这一剑,双手并拢,空手入白刃,合掌扣住直取项上人头的恢弘一剑。
他双足从立在地面,变成后脚跟抬起,前脚掌抓地,往后平移,身体微微倾斜,斜而不倒。
英灵之理绽放,在老人的双臂上凝固成纯白色的流光,伴随着某种看不清的文字和唱诗声。
两股力量抗衡,此消彼长。
白维怎么会让对方如愿,他右脚猛地一跺地面,大地震动,金色潮汐澎湃,无数以太化作水珠漂浮在半空,他屈指一弹以太水珠,一颗水珠撞一颗,一颗一颗连成串,串连成珠,珠化为剑。
连珠剑落在了云胡剑柄上,威能叠加。
这弹指为剑的招式也是从云出岫身上抄来的,但是威能不可同日而语,固然比不上倾力而为的第一剑,但生在数量极多,眨眼便是十几上百……就像是不断的给骆驼后背上加上稻草,总归会支撑不住。
圣教国教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彼此不断加注的结果必然是自己吃亏。
他索性也直接松开手,不再防御,任由这一剑刺向头颅。
下一刻,金色的冕冠虚影浮现在教宗的眉心位置。
当的一声,云胡剑与之碰撞,旋转摩擦,爆发出数之不尽的火星。
最终还是错开了位置,呼啸一剑飞出去,然后落在了白维的脚边位置。
这一剑还是没能生效。
不过逼出了点东西。
圣伯多禄活动了一下肩膀,也摘下了自己身上几乎变成乞丐装的残破圣白袍,露出一身腱子肉,全身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物,但他的身上也随时都有着来自至高意志的加护,那冕冠便是来自于旧神的加冕。
换而言之,白维现在相当于是在同时跟旧神和上位英灵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