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余景可真是……
祁炎叹出一声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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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余景找了份工作。
他有几年的教学经验,重操旧业非常简单。
日子好似恢复到了曾经,只是余景不再眼巴巴地去等尚未归家的祁炎,而是争分夺秒去照顾家里活蹦乱跳的归归。
人遛狗,或者是狗遛人。
余景刚接手了个毕业班,每天被屁大点事折磨得死去活来,还要抽空带着归归进行短跑训练。
再后来,余母给他打电话了。
算是求和,当然,让他回家的理由是安安想他了。
余景随口敷衍过去,但真挂了电话后,又多少有些失落。
他不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但对于自己父母的人品却没能有太多自信。
祁炎这个前车之鉴还在那儿,万一以后又出了什么毛病,遭殃的就是连珩了。
……连珩。
余景感觉都好久没见着对方了。
他翻了翻通讯录,把连珩从黑名单里拖出来。
对话框里空空如也,聊天记录已经被清空了。
余景盯着对方的头像发呆,他记得,那是他们一起去海边拍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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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落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雪很大,一脚踩进去没过了脚踝。
归归兴奋得不行,拖着余景在雪地里疯狂翻腾跳跃。
余景跟着他跑得气喘吁吁,只觉得自己骨头都散了。
“人到中年……”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一不小心手里的狗绳就挣脱出去。
归归获得自由,像根离弦的箭,“嗖”一下给窜没了。
“归归,回来!”
余景登时慌了手脚,恨不得手脚并用追了过去。
好在他平时怕扰民,遛狗基本都选在十点之后,地方找的也偏,放眼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倒是不怕归归应激伤到路人。
只是这有好有坏,比如现在他一人在这喊了半天,也没见着归归的影子。
“归归——归归——”
余景心急如焚,打着手电筒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见着狗,干脆就直接报了警。
派出所的民警很快赶过来,尽职尽责地帮着找了一圈,顺便八卦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最近这里不太平以后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