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十叁妖|后出轨时代讲故事许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客厅和主卧的两个摄像头都给拆了。奥巴马全程好奇的跟着。李曼桢帮忙抬了桌子,扶着椅子。许博以为会在她仰起的小脸上捕捉到刹那的放松神色,结果并没有。“她难道并未觉得在监视下生活有什么不适么?”许博有些诧异,“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能说明这两个摄像头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看着我或者不看我,我都在那里,不增不减,不离不弃,这难道不正是在家里该有的状态么?在许博发现罗刚手机里那个一模一样的app时,曾经那种尽在掌控的感觉就像是个冷笑话掉到了地上,摔得细碎。冷静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行进在某种焦虑制造的惯性上。过分放大了这个家被侵害的可能性,却忽略了防范措施本身的漏洞带来的威胁或许会更大。这东西是从武梅那个女人手里弄到的,而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仅在她跟陈京玉的关系是敌是友这个层面上,许博就从未弄清楚过。关注陈京玉的动静是对的,甚至是必要的。但最好是远远的,越远越好。而在触手可及的周遭,一天比一天静好的日子里,跟家人一起更放松的去享受,更细心的去体验,更彻底的去投入,要比绷紧警惕的神经防患于未然重要得多。天性机警的奥巴马,貌似都比他更懂这个道理。带着不无尴尬的表情,许博走进书房,一股脑的把两套东西塞进了装旧耗材的纸箱里,打开了电脑。大概有十几个视频文件,他一直保留着。那些曾经烤红过血管,烫伤过灵魂的画面,即使不必打开电脑,也依然可以清晰的出现在眼前,每一个镜头里都有那张亲切、美丽而魅惑的脸。坐在电脑前他才意识到,那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片段,居然已经好久没打开看过了。是太忙了么?是失去兴趣了么?不自觉的问自己这些问题的时候,许博忽然被另一个问题给难住了:既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保存在电脑里干什么?半个小时后,他一身轻松的走出书房。祁婧还没有回来。李曼桢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迭淘淘的小衣服。“阿桢姐,水开了吗,我想喝杯茶。”在爱都楼下的酒吧跟岳寒聊了一个来小时,几杯洋酒喝得有些口干。“晚上别喝茶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李曼桢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绕过茶几。许博听了点点头,正要坐进沙发,却在她经过身侧的一刹停住了。一缕清香从鼻子底下经过。并不是洗发水的薄荷味儿,更像一丝淡淡的湿意,仿佛还透着薄汗的温融潮暖。早晨的一幕适时回放,又被这股水味儿一撩,许博的脚步已经不自觉的跟了上去。“像她这样清水一般的女人,居然也是化妆的。不知这会儿涂了唇膏没有……”宽松而保守的棉质睡衣裹住了全身,却无法遮掩她行云般的步履,飘呀飘的裤管儿下竟穿了双宝蓝底鹅黄碎花的布鞋。半干的浓发刚过肩头,平时都被她挽起在脑后,这会儿放落下来,平添了一层女人的柔媚与慵懒。只比祁婧矮了十公分,看起来可娇小太多了,但女人再小也是女人。对于尝过滋味的男人来说,同样妖娆的曲线,一旦秀出丰熟的韵味,就远远不是小姑娘可比的,更不要说每天这样近距离的丝脂盈香,骨肉摇曳了。一路跟进厨房,李曼桢试着回了两次头,都没说什么。拿了个杯子,又打开冰箱,倒了一大杯鲜牛奶。每个动作都舒缓而利落,一声不响。“你也喝一杯吧?”许博越凑越近。“我刷过牙了。”李曼桢摇头,也不看他,“要不要加一勺糖?”“加点别的行么?”许博忽然想起刚刷到的一个段子。李曼桢明显没想到有此一问,抬起眼睛,“加什么?”“加个微信……”许博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一秒钟也没错过那再次笑起来的模样。虽然没有早上的欢快,却在明眸倏转的一瞬,尝到一丝意味深长的清甜。然后,依旧是羞低下头,红了耳朵,连加了两勺,慢悠悠的搅拌。只是那笑意并未立刻消失。许博见她不知要搅拌到什么时候,色心又起。“让我尝尝,够不够甜。”说着,拈起李曼桢的一根中指,往杯子里一沾。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沾了半截奶汁的葱指已经入了狼吻,被卖力的吸吮起来。“诶呀……”李曼桢哪里想得到自己的指头一下杵到了男人嘴里?被调皮的舌头裹住,异样的触感带着湿滑的吸力把半边身子都吮麻了,就那样被他叼着,想笑又有些着恼,想往回抽,又不愿使力似的。许博见她并未大力回夺,也就没再死乞白赖的捉着了,叼着指头就着手劲儿凑到她背后,放落的胳膊自然而然搂住了细腰。这下,他连李曼桢打着颤儿的呼吸都能听到了。薄薄的布料下是穿了文胸的。而腰腹之间的弹性和温度根本不堪指掌随意的撩拨,立时抽高绷紧发起热来。指头被湿漉漉的抽走了,却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那么举着,许博坏笑着出言提醒。“我觉得刚好,要不你也尝尝?”李曼桢如梦初醒般端起杯子,打开了微波炉。轻微的轰鸣声响起,厨房里随即陷入了沉默。空气仿佛被看不见的辐射无孔不入的穿透,迅速的热了起来。很明显,那腰间的大手就是辐射的源头,让她碰也不敢碰,只好扶住了身前的案台。可这一扶,屁股便不自觉的撅了出去。一根逐渐成型的巨物堪堪抵在臀沟朝上的腰眼儿处,压得她脊背塌陷,酥胸前挺,整个腰身几乎弯成了羞耻的s形……“姐,我问你个事儿……”男人的声音好像好色的救世主,打破了沉默的同时却压在耳朵上,磁性十足的声波震得后颈发麻。“嗯?”李曼桢努力维持着声调,不敢带出半点难捱的气流。“今天我跟一个哥们儿喝酒,是他问我的。”许博居然真一本正经的请教起来,“他说他这边跟女朋友在一起很开心,那边又死活也忘不了另一个女人,该怎么办?”李曼桢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子被问这样不要脸的问题,鼻子里忍不住哼了一下,半晌才回了句:“不知道……”岳寒放不下的是谁,根本不用猜。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露骨的问出来,而是红着脸说可依那么漂亮,自己还是会被别的女人吸引,会不会太渣了。许博只打了个哈哈,问了句是谁这么大魅力,就把他打发了。这个世界上的道理都是明明白白的,可发生的事情往往糊里糊涂,让人左右为难。只怕真正经历过了,参与了抉择博弈,体验了曲折痛楚,也未必会明白下次该抓住什么,更何况岳寒这样的情场小白?像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是不得要领。所以,许博接着问:“姐,你是女人,你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如果忍不住要喜欢你,算不算欺负你?”还没说两句话,李曼桢已经觉得自己腰里背上的衣服都湿了。上一个问题还能推说不知道,这个如果再说不知道,跟点头认命甘心受欺负也差不多了。“你……”李曼桢咬了咬嘴唇,“就是要欺负我……”话音未落,微波炉“叮”的一声,无比慈悲的把她尾音中的轻颤盖住了。也不知道许博听清了几分。即便听清了,此刻的情境,这“欺负”二字出口,恐怕也是赌气撒娇的成分多些,不免让人心生懊恼。借着取奶的动作,李曼桢终于摆脱了男人的魔爪,端着杯子出了厨房。许博紧跟在阿桢姐身后,拿过一个杯垫儿,让她把奶放好,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餐桌旁。李曼桢刚想走开,被一只胳膊拦腰抱住。轻呼还没发出,人已经被揽进了登徒浪子的怀里,实实在在坐在了他腿上。“诶呀,你……”李曼桢挣扎两下,徒劳无功,一手撑着男人肩膀,一手撑着桌沿儿,急得胸脯一阵剧烈起伏,没奈何只抿着嘴儿瞪向许博。许博仰着头笑吟吟的看她,目光毫不躲闪,像是在说:我就欺负你了,你喜不喜欢啊?可仔细一看,又好像在说,姐,好姐姐,你看我都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了,你就别闹着要走了,乖乖留下来给我欺负吧!昨天几乎一整天不见人,要走的话自然没机会重申。到了晚上,许太太一阵哭闹没翻什么大浪,却把李曼桢的心撞了一个趔趄。原以为,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说的就是这一对儿,没想到,也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故事。是起了同病相怜的念头么,或者是该称为惺惺相惜,又或者是被艳羡碰碎了那本已消耗殆尽的念念不忘?凭她是谁,遇到许博这样的男人,怕是百世也难修来的福分。女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活着,甘心被一句话掏空了半生肝肠,还是宁可躲进当下的怀抱里享受片刻的温存?尝试挣脱的预谋又被镇压之后,李曼桢仍在气喘,目光却并未再次躲开,而是变得越来越温暖,继而渐渐生热,烤出了一额头的细汗。仿佛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了,依偎在男人臂弯里的身子,迅速的盈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许博当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那是一个女人得天独厚的软,是甘愿委身便不再私藏的软,是融化了倔强,看破了执着,读懂了温柔,学会了善待自己之后,情意绵绵的软。这一份柔软,熟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