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沉下去,只在海面上露出了半张脸。
他咕噜噜吐起泡泡。
“现在,”男人对他笑,“现在,我应该也算是水手了?”
咕噜噜,咕噜噜。
真要命。
这家伙怎么这么帅了?
“啊,有人鱼!”
不知哪条船上有人发现了陆酒,大声喊道。
在数道目光聚集过来的那一刻,危南楼跃过船栏,跳了下来。
惊呼声四起,人们的注意力瞬间被他吸引走,而陆酒立马摆动鱼尾,转身向远处游去。
危南楼落入海中,紧随其后。
他们一前一后游到了那座初遇的无人礁石岛上,陆酒爬上岸,站起身,鱼尾化作的双腿软弱无力。
他浑身洒着水珠,踉跄地往上跑,被石子绊倒时,一根手臂搂过他,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陆酒忍不住笑了出来,危南楼也在笑。
他们在地上滚了两圈,陆酒的背压在了地上,危南楼则撑在他的上方。
水珠从危南楼的黑发上滴落下来,砸在陆酒的脸颊上,与他脸上的水珠融为一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们气喘吁吁,阳光将水珠照射得璀璨,也将他们勾勒出一层金光。
对视片刻,危南楼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吻上他的唇。
陆酒也再忍不住了,用力环住了危南楼的脖子。
他们吻得热烈,急促的气息在唇间交换,海水的咸味在口腔里漫开。
“你干嘛要这样……”
陆酒低低呢喃。
“我想我应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又是一阵紊乱的气息交错。
“跟我走。”
男人嗓音低哑。
陆酒的喉咙里却只溢出呜咽。
“做我的妻子,陆酒。”
陆酒不断吞咽着,渴求着,昨晚的冷静、自制,他努力铸造起来的那面墙轰然垮下,碎得一干二净。
“陆酒,”男人一遍一遍地唤着他,吻着他,低沉的嗓音一次比一次缱绻,“……酒酒……”
“……唔,”陆酒在痉挛中打着颤出声,“带我走,危南楼……带我走……”
……
陆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走的。
他的防线彻底垮了。
二十分钟前,危南楼终于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停下亲昵,捏住他的下巴凝眉看了他几秒,沉下脸脱下上衣,包裹住他。
很快,一艘奢华的大船开过来,危南楼抱他上船。
在回府的一路上,陆酒近乎失去理智地缠着这个男人。
他呜咽着,低吟着,体内的热意逼疯了他,而危南楼一直用吻安抚他。
抵达府邸后,危南楼抱他下马车,快步走入府中。
侍从们见到公爵大人这幅湿淋淋的模样全都被吓了跳,赶紧低下头去,替他们一路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