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仗大了会如何?”
“?”
“这里也没有记者,”太子殿下的视线轻飘飘往车外扫过,“就算有也不过是产出一则‘太子婚前随伴侣回家’的常规新闻,会怎样吗?”
陆酒品出来了,这家伙以为他不想带他见家长。
天地可鉴,他明明是怕这家伙不喜欢被小孩围观!
他改口:“行,那你跟我一起进去,你不怕被孩子们围观就行。”
太子殿下施施然推门下车。
果不出陆酒所料,围在车前的孩子们仰起头,好奇地打量这位大哥哥,突然,一个孩子张开嘴,嘴巴里头正含着的糖果掉下来。
“好、好像太子啊!”
“真的好像!”
“好帅!”
“不是好像,好像真的是太子!!”
孩子们开始胡言乱语了。
在激动的呼喊声中,保安大哥也看清了沈欲的脸,被吓得一激灵,偷偷扯陆酒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酒酒,这、这位是……”
“是太子沈欲。”陆酒朝沈欲招手。
太子殿下在孩子们的簇拥下又施施然走过来。
如此“召之即来”,保安大哥彻底看呆了。
“张大哥,院长还在原来那个办公室里吗?”陆酒问。
“在、在!”
“那我们去见见她。”
……
院长已年过六十。
她从来都是素面朝天,一张素净的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饶是如此,旁人依旧很难看出她的真实年龄。
她笑起来时会让人觉得她才只有四十多岁,那种精气神感染着孤儿院里的每一个人,将这冷清的地方也带动得生机勃勃。
见到陆酒,院长摘下眼镜,激动地起身走上前来。
见到太子,院长睁圆眼睛,震惊又茫然。
等陆酒告诉她来意,院长捂住嘴,在难以置信中红了眼眶。
她赶紧让陆酒和沈欲坐下,亲自给他们沏茶,一边忙一边问:怎么认识的?真的要结婚了?什么时候?酒酒你在璨星读得怎么样了?
……
他们在院长的办公室坐到了晚上九点。
大部分时候都是陆酒和院长在聊,沈欲只安静地喝茶,但是在院长拘谨又好奇地问到他时,他总会放下茶杯,礼貌又妥帖地回答。
和陆酒猜的一样,院长最后说:“你们的婚礼我就不去了。”
院长一脸腼腆:“你们结婚,去的人肯定多,记者也多,我到那种地方不自在的。不过你们办婚礼前我会把新婚礼物给你们。”
“不用!”陆酒连忙道。
“要的!”院长说,“我只是不去你们结婚的现场,又不是不参与这个过程。酒酒,你是我的孩子,结婚这种大事,作为母亲肯定要给孩子祝福的。”
陆酒一愣。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酸意冲上鼻尖。
院长感叹:“也是我钱挣得不够多,不然指定要给你们俩一人包一个大红包……嗯,不过,仪式感还是可以有的哈,等等,我看看我这里红包还有没有新的……”
院长翻箱倒柜起来。
这说一出是一出的模样,倒是真的有些高兴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