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不得,你得给我包个大的,可惜生不了,不然我和小乙的宝宝不知道得有多好看呢。”
这胡话秦一隅一天能说一沓,也不知道怎么的,偏偏这几句就落到倪迟心里去了。他总时不时想起来。
后来,比赛在半决赛后中断,舆论沸沸扬扬,牵扯进来的事越来越大,明显办不下去。他们草草收尾,搬离了这座充满回忆的园区。
在北京没处待,倪迟和阿迅回到广州的老房子。拉上窗帘,收起所有的相片,他们在彼此的温存中泄下比赛的高压,在一个又一个吻里感受逐渐稀薄的氧气。两幅对称的肉体在汗水和欲望里叠加。
第一次结合时,阿迅哭得厉害,他似乎还是没能完全地抛却道德与伦理,明明他们只有彼此了。
倪迟也没放过他,在他哭的时候反倒更狠,只是声音柔柔的,带着点儿漫不经心。
“不舒服吗?还是你不喜欢我了?哥,哭什么呀?”
看到阿迅摇头,抽抽搭搭说喜欢,倪迟更餍足,俯下身吻他的眼泪,抚摸他的小腹。
“没事的,反正生不了小孩儿啊,怕什么。”
这话一点也不像安慰,阿迅甚至开始发抖了。
“幸好你不是女孩儿……”倪迟低低地笑了一声,吻着哥哥的耳廓,“那天秦一隅说,他和南乙要是能生宝宝,肯定很好看,我当时就想,那我和你呢?”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能生出来什么妖怪?一家三口,全长一个样……”
阿迅似乎听不下去了,试图用吻堵住弟弟胡言乱语的嘴。由公众号:小柒的精神食粮整理
接过一个吻后,他的身体也到了极致,绷得紧紧的,抖得像筛糠似的。对街的老房子去年拆迁,盖起来的商场挂着漂亮的招牌,五光十色的霓虹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到倪迟的脸上、眼角。
他脸上有汗,在笑,声音很轻:“谁到了的时候会说对不起啊,好可爱。”
“要说我爱你。”倪迟低头,侧过脸,把耳朵抵在哥哥唇边。
很小声,口齿不清,但他听见了,于是笑着问:“是什么样的?和我一样吗?”
过了很久,倪迟也耐心等了很久。阿迅终于缓过劲来。
“嗯……大错特错的爱。”
倪迟愣了愣,笑得像孩子一样,搂住了他。
“谢谢哥哥,我也是。”
第二天醒来时,阿迅整个人都是麻的。昏昏沉沉,他被弟弟抱住。倪迟精神得很,但在说奇怪的话。
“我昨晚做梦,梦到我们小时候的事儿了,很小很小,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本来是一个发光的小点儿,有一天忽然分开了。”
“嗯。”阿迅闭着眼点头。
倪迟亲吻着他的脖颈,低声说:“所以哥,我是你的一部分,我在你身体里活过,以后也会这样,永远都是。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两周后,他们接到节目组电话,得知决赛要重启。
饱暖思淫欲的日子就这么中断,倪迟痛苦地叫唤了很久。为了哄他,阿迅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给你写了一首歌……”
“什么?”倪迟立刻两眼放光,“我要听,我现在就要听!哥~”
“不行。”阿迅慢吞吞说,“决赛……要唱的。”
倪迟有些得意,“决赛有一万多人呢,你确定要唱给我写的歌?”
阿迅顿了顿,点了头,又抓住倪迟的手,习惯性十指相扣。
“那你呢……你要唱什么?”
“我?”倪迟眼珠一转,凑到哥哥耳边。
“砰——”
他吓得阿迅肩膀都抖了抖,嘚瑟地笑了,躺倒在床上,眼睛始终盯着这张镜像般的面孔,这个天生就应该爱他的人,低声说:“我要唱契诃夫之枪。”
“哥,你要认真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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