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实话,周燎其实这辈子道德观也就这样了,但也许是因为后面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再回头看过去,才觉得当年对白苓确实过分。
不过实话归实话,周燎依然不爽秦湛的态度,就像自己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白苓大大方方的在明面上,自己他妈好心好意问一句来不来接你,你回一句怕她不开心。
这换谁谁心情好得起来。
周燎本身脾气就不算好,一看这短信差点炸了,打了个电话过去就问秦湛什么意思。
秦湛这人又是那种情绪极其稳定的,话语无波无澜,感受不到情绪起伏,还说就是字面意思。
当晚周燎就开著车冲到白苓那栋单元楼下等,遇见秦湛出来的时候,直接堵著他让人把话说清楚,最后还是白苓正好后脚下楼倒垃圾,被秦湛馀光瞟到,才一把把周燎拽回车上,把人按在了后面的车座上。
两个人差点没在车裡打起来,虽然基本都是周燎激动,秦湛抓著他的手桎梏著他。到最后吵著闹著,不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又蹭著噌著,就亲在了一起。
直到不知道哪家车开始尖锐地鸣笛,两个人才分开。周燎黑著脸,红著耳根撑起身时才发现把后面倒车的路堵了。
“你到底在闹什么?”
周燎窝著一肚子火把车开走,在后视镜看著秦湛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时更气了:“狼心狗肺。”
“……。。你难道想和她正面衝突。”
“我又没说要出现在她面前。”
“那下次你直接这么告诉我不就行了。”秦湛蹙了蹙眉。
“我他妈本来就只问了接不接,你少给我在那脑补。”周燎摇开窗点了一根烟,多看一眼秦湛都觉得太阳穴要爆炸。
“嗯,我的问题。”
谁知道秦湛突然面瘫著脸来了这么一句,让周燎一口烟抽得不上不下的,还没发洩完的火气都不知道往哪堆,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自己刚刚被秦湛咬破的嘴唇,一隻手打了个方向盘。
“凡士林都不够我涂了。”
他没在外面等一会儿,秦湛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你吃啥了中午。”
“家常菜。”
“她还真是每週末雷打不动地叫你。”周燎挂了前进挡,语气听得出来有些阴阳怪气,“把你当亲儿子了吧。”
“周燎。”秦湛突然叫了他名字。
“怎么?”
“我纵火后在医院醒来,旁边是她们。”
周燎直视著前方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方向盘。
两个人的命,因为对方死,又因为不同的人被重新捡起。
到清湾路那套房子时,有个看房的仲介在那等他们。对方看著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不确定地重新看了眼车和周燎。
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车牌是CA88888,再加上周燎这一身的奢侈品,虽然都没什么外显的logo,但毕竟是干了三十年的资深房产仲介,客户什么群体类型,看一眼就知道实力。
“是秦先生吧?”仲介还有些不确定,毕竟他记得上次对方坐地铁来还迟到了三分钟,“咱们是看的52平的二手精装房吧?”
“是。”
周燎锁了车,把手插进了兜裡:“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仲介赔了个笑,哪怕八卦心都起来了,本著职业操守又不好意思问这点预算的,怎么身边是个富二代,还从全省市最有实力的车牌的车上下来,“确认一下客户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