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湛。”
“秦湛。”
“秦湛!”
周燎在房间裡大喊了几句,过了半天才听到门外有些闷的回应。
“说。”
“你记得防虫的在哪不?说那边虫子多。”周燎蹲在行李边,“帮我拿下我洗面乳呗。”
秦湛戴著眼镜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拿。”
“操,够小气。”周燎掀起眼皮,看见对方手裡拿了一盒什么东西,另外一隻手端了一杯水,“那防虫的在哪?我记得去年你不是买过。”
“不记得。”
说完对方就进了书房。
周燎在听到关门声后骂骂咧咧了几句,最后一个人在客厅放药箱的柜子边找到。
·
当晚他睡得很早,因为第二天要早起不能赖床,秦湛估计是回来后还加了班,具体什么时间睡的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闹铃一震,周燎其实就醒了。他躺在床上脑子裡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因为太久没早起甚至一瞬间在想要不不去了,但一想到几个人好久没凑齐时间这么聚一起玩了,又硬生生地重新睁开了眼睛。
只是他刚要撑起身,却觉得被子裡有些热,明明空调也没关。
周燎掀开被子时,手臂碰到了旁边人的皮肤,烫得他以为大热天谁放了个热水袋。
在昏暗的室内,他侧过了头,就著一点点窗帘透进来的光,周燎第一次看见秦湛那张死人脸上有些潮红,对方微微蹙著眉,似乎睡得很不好。
他皱了皱眉头,随后不确定地把手伸在了秦湛面上,对方呼吸间洒在自己手心裡的喷薄的热气实在反常,等意识到什么时,他才重新摸上了对方额头,才发现烫得心惊。
不是,他妈的昨晚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发烧了?
周燎穿起裤子,先去客厅烧了壶水,然后又在卧室裡翻了根体温计出来。
“喂。”
周燎回来拍了拍秦湛肩头,等人眼睫毛颤动了两下,眼睛睁开时,他皱起了眉头。
“测下体温,你他吗好像发烧了。”
秦湛过了几秒才像是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随后不适地撑起了身,起身时肌肉还有些酸痛。他昨晚回来的路上就觉得头有些痛,但除了头和喉咙稍痒以外没什么别的症状,估计前两天项目聚餐,因为女生不能坐在中央空调风口下吹,和自己交换了位置才受凉的。
他很少生病,以前风吹雨打的就算有点不适忍忍也就过了,意识到现在发烧时也有点意外。
“38。9?你昨晚干啥去了?”周燎拿电子体温计滴了一下。
“……不知道。”秦湛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可怖,还带了点鼻音。
“你这烧发得真是时候。”
手机一直在震动,全是他兄弟们打来的催促电话,周燎一边在厨房那边烧开水,一边按下了接通,陈羡埋怨的声音很快响起。
“不是,你人呢大哥?”
“……还在家。”
“这都九点二十了你还没出门?”
“别等我了就。”
“不等你你自己开车过来?”
“……估计来不了了。”
“什么?!”
周燎听著陈羡像是要生气的声音,顿时有些烦躁。说实话,他是真想去和他们自驾露营,毕竟一群人这几年也难得凑上都有合适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自家公司干事,慢慢接手事业后都没以前那么闲,也不再是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