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砚初皱眉躲开。
陈予泊:“……”伤心了。
段砚初垂下眸,合上眼。
陈予泊见况知道他想睡觉了,安全期里就是容易累,嗜睡,精神也会不太好,前两次安全期也都是这样,清醒的时间并不算长。
于是给他脱掉鞋子,习惯性摸了下脚心发现是暖的,才给他掀开被子让躺下。
段砚初枕在柔软的枕头里,发丝散开,安静乖巧。
陈予泊看得心痒难耐,想摸摸他的头发,谁知被躲开了,他见段砚初盯着自己,想起自己这手刚才可能摸他脚心了,失笑道:“我摸的也是你的脚。”
“哼。”段砚初在被子里转过身,背对他。
陈予泊眉梢舒展,被哼得舒心:“还会哼我了?有进步啊。”
一分钟后,陈保镖洗完手闪现回床边,发现公主还没睡,侧躺手枕在脑袋下,好像在等他,再次心软软,赶紧上床想着抱他睡觉。
谁知一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就看见大床中间有个枕头,仿佛开了道楚河汉界。
陈保镖:“……”
公主闭眼了,睡觉。
陈保镖掐人中,深呼吸:“……”太可恨了,为什么可以把他耍成这样,同样是人为什么段砚初会这么聪明!
入夜,楚河汉界在公主入睡后遭到瓦解,原因是公主主动越河发出和平建交信号,趴到敌军身上睡着了。
敌军黑皮也愿意建交,于是果断将‘楚河汉界’丢到床下。
枕头:“……”
。
翌日。
庄园的停机坪停了两架直升机,以及近二十辆的豪车与机动车。
兰姨更是招呼着厨房忙前忙后,还专门提醒给大少爷做专餐的厨师要做得精致些,小米糕换着花样来。更安排人将足以容纳三十人的餐厅提前开门通风,布置场地。
毕竟大少爷的两位爷爷和父亲们设宴,邀请了两位‘尊贵’的客人,克莱门斯和闻宴,就连许医生都连夜收到了邀请。
而在睡梦中的两位毫不知情。
直到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响起。
陈予泊倏然睁开眼,看见趴在身上的段砚初急促喘着气,额头冒着冷汗,脸色煞白。他想起什么,猛地抱着人下床飞奔进厕所。
果不其然,又吐了。
半个小时后,段砚初被换了身精致的衣服,垂着眸,面容雪白坐在陈予泊怀里,像是神情恹恹的洋娃娃。
“你放心,等下我就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吵醒我们大少爷睡觉,还让你吐了!!”陈予泊一边发火,一边给段砚初整理衣领,话音刚落,就被他瞥了眼:“……”
“太大声。”段砚初不悦皱眉。
“那我小声点。”陈予泊对他温柔回答,然后脸色骤变,压低声轻轻骂:“不会是克莱门斯那老男人吗?他出门就一定得坐直升飞机吗?”
他刚说完就感觉段砚初颤了下。
“不喜欢。”段砚初轻轻说了句。
陈予泊低头:“不喜欢克莱门斯?”
段砚初摇摇头。
陈予泊又问:“陈予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