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明白,现在的小孩子怎么想的,难道家学渊源就那么重要嘛!”
“阵修的孩子就要成为阵修嘛!”
诸葛月坐在一旁的小榻上,掩唇轻笑。
卿如尘转眸看了她一眼,很是不忿:“你笑什么笑?”
诸葛月露出一双笑眼,如月牙弯弯:“自古以来,穷剑修,富法阵……怎么看,还是修阵法比较有前途啊。”
卿如尘一听长眉轻挑,抬手指着自己:“难道我很穷吗?”
诸葛月摇摇头,放下了手,打趣道:“不穷。但比起风家,底子还是有些太薄了。”
“你……”
卿如尘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被她噎死。
偏偏诸葛月得寸进尺,凑到她面前,轻声问:“你这般想让风翎羽做你的徒弟,是因为你觉得她是可造之材,还是……”
“为了这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呢?”
卿如尘对昆玉的心思,不说天下皆知,但在修真界高层也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到这句调侃的话,卿如尘无奈一笑,很是无语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她孩子都八岁了,我再惦记着人家,巴巴凑到人家跟前,这也太没自尊了吧。”
诸葛月轻“呵”一声,讥讽道:“谁知道呢,某些人可是说过了,有些时候,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
“再说了,她只是孩子八岁了,又不是人死了。”
“只要人还没死,你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卿如尘哪里听得了这个,伸手摘下腰间的玉佩去砸她:“去你的!”
诸葛月也不恼,接过她的玉佩,笑盈盈的:“怎么,你这般算不算恼羞成怒。”
卿如尘翻了个白眼,就近在小榻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对昆玉的情意,在她成婚当日便烟消云散了。”
她举着茶杯一饮而尽,将杯盏放下,看向诸葛月:“至于我想收翎羽为徒……是因为,我总觉得,从出生开始,她就应该是我的徒弟。”
诸葛月不再辩驳,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我懂,我懂。”
卿如尘觉得她一点也不懂,可是也不好再多说。
只是恨恨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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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入慈航斋渡第二年,上官雪只身一人如约来访,与诸葛月切磋符阵之道。
难得一见的阵符论道,风翎羽作为诸葛月的弟子,被她带在身边,一边破局,一边教授讲解。
她不但自己破上官雪的阵法,遇到类似的,还会给风翎羽机会,让她尝试破解法阵。
一场场比试下来,两人战得酣畅淋漓。
最后一场比赛,两人又是打了个平手。上官雪收了法阵,望着对面与她对弈的诸葛月,以及她身旁站着的小女孩,眼里带了几分艳羡:“你这是上哪找到的徒弟,如此冰雪聪颖,令人见之欢喜。”
诸葛月落了一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卿如尘给我找的,怎么,你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