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翔阳真的很粘人。
明明长大了四岁,还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一年,应该是要变得更成熟,更独立才对,可他却比四年前还要粘人,抱着我黏黏糊糊不撒手,还缠着我和他一起去打沙滩排球。
我又那么一瞬间幻视主人出差好几天后,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来的热情小狗,用爪子抱抱,用舌头舔舔,去哪里都要跟着,要是日向翔阳长了尾巴,他一定能把尾巴甩成螺旋桨。
……可恶,这么一代入,感觉翔阳更可爱了。
我忍不住摸摸他蹭过来的脑袋。
没有人能拒绝成年版橘子小狗的贴贴!
没有人!
在出发去打球之前,日向翔阳突然想起什么,又重新向我要了联系方式。
我浑身上下带着的东西也就只有我的那一对拐杖,所以我只能先告诉他我的电话号码,和line账号,等回去之后再通过申请。
橘发少年发了申请过去,有些担忧地问我:“千夏姐,你以前就总是把手机落在体育馆,这次不会是落在医院了吧?”
“没,在我师弟那儿呢。”我解释说:“他接我出院,看我拄着拐杖,就帮我把钱包和手机都拿着了。”
“诶?可是当时千夏姐身边并没有人啊?”
“因为当时他拿着我的钱包跑去买热狗了。”
日向翔阳震惊到嘴巴微张:“那……这……他买完东西之后要怎么联系你?”
“他找不到我自己就会回酒店啦。”
“不行,你受了伤,人还不见了,他肯定会很担心你!”他把他的手机往我手里一塞:“你在你师弟那里已经是几个小时的失联人员了,至少要发个信息给他告知一下行程吧!”
我低头看了看被塞进掌心的手机,又抬头看了看满脸坚持的日向翔阳,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给师弟和师父发了条短信,说自己遇到了以前的朋友,不用担心,晚点再回去。
师父收到短信立刻回了个电话过来,问我现在在哪里,待会儿要不要来接我,他不放心我一个伤患在国外到处乱跑。
电话那头除了师父的关心,我还听到了笨蛋师弟在旁边嗷嗷大哭的嚎叫。
哈!果然挨骂了吧。
让你把受伤的亲亲师姐一个人丢在路边。
该!
我咧嘴笑的幸灾乐祸,和师父说不用,待会儿我自己回来。
师父又叮嘱我注意安全,然后才挂掉了电话。
我抬头看向一直在旁边沉默听着的日向翔阳,把手机还给他:“喏,我已经和他们报备行程了,可以放心了吧?”
日向翔阳这才点点头,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我见状笑了一声,调侃他:“我们翔阳真是长大了,对我都能有这么强硬的态度了。”
少年脸上一红,慌慌张张地摆手,着急地解释:“不是的,我没有对千夏姐强硬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觉得……”
“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按住他的手背:“以后我也会和你每天保持联络的。”
“……”日向翔阳抿住嘴角,眼眶迅速红起来。
他慌忙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应了一声。
现在的时间是傍晚,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里约热内卢位于巴西东南部沿海地区,终年高温,穿短袖在路上都会觉得热,不过这里东南濒临大西洋,吹来的风舒适,越靠近沙滩线,风里的湿度就越明显,温度也会稍微低一些。
日向翔阳蹬自行车蹬的起劲,而我一只手环着他的腰,一只胳膊挎着我的拐杖,硌得屁股痛痛。
不过这点痛感还可以忍受,毕竟手下有又结实又好摸,形状超棒的腹肌可以让我抱,我还挑剔什么呢?
就是翔阳骑车不太稳啊,我一捏他的腹肌,他车头的摆动幅度就很大,好几次都差点给我甩下来。
这点还是要提意见的,作为排球运动的副攻手,手臂力量薄弱可不太行。
到了日向翔阳打排球的地方,他选了个不错的位置,把外套平平整整地铺在地上,并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坐下。
他还给我开了瓶水,蹲在我旁边还关切地问:“这样坐千夏姐会不会不舒服?腿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