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知逃走的方向。
贺澜生把鹤灵塞到车后座,开车追了过去。
夏知踉跄着跑到湖边,渔船上的人正等着接应他,但他依然恍恍惚惚心神不宁,一步三回头的时候,被人粗暴拉扯着拽上了船。贺澜生踩油门把车开到地方的时候,船已经开了。
鹤灵听见贺澜生骂了一句娘,摔上了车门。
车上的暖气已经让鹤灵有了些许血气,她有些茫然。
……他要做什么?
船开到一半,又停下了——
夏知听到开船的人惶恐的声音:“门怎么关了?!!”
夏知一个激灵,猛然望过去,就看到星水湖尽头,通往大海的那道江门在缓缓闭合……
船出不去了。
警笛声还在响,整个湖心岛都被光照亮了,所有的门都封死了,别说是逃出去一艘船,根本连只苍蝇也不可能飞出去!
夏知猛然后退了一步,他嘶声,近乎绝望说:“开过去,开过去!!”
船栏处忽然攀上了一只手,随后浑身湿透的贺澜生一个翻身翻到了船上!
他眼睛红着,衣服滴滴答答落着水,像一只怨气极重的水鬼。
他对着夏知扬起了一个笑,“乖宝,你说大过年的,你闹什么啊……”
船夫见不可能逃了,心里知道那几个人不可能放过他,猛然生了歹心,他几步过来,掐住了夏知的脖颈。
“唔!!”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香味。
“别过来!”船夫满脸凶狠:“不然我就杀了他!!”
夏知被紧紧掐住了脖子,他本来就娇弱,脖子也细细的,锁香枷上面的脖颈完全被掐死,他耳朵嗡鸣,眼睛充血,什么都听不到了。
……还是……要死了吗……
贺澜生瞳孔一缩,随后舔舔唇笑了,他几步上去就是一拳,砰地把人揍得头晕脑胀,红的事鼻血,酱紫色的是眼睛,攥着夏知脖子的手劲儿也松了。
贺澜生把人掳到自己怀里,又把船夫一脚踹飞。
他打架是比不上在军营里训练三年的戚忘风,但练出来的肌肉也不是摆设,揍个佣人还不是一碟小菜。
夏知在他怀里剧烈咳嗽起来,他意识到了什么,开始猛烈挣扎起来,“放开……放开……”
他挣扎的太剧烈,像只应激的猫,贺澜生冷不丁还被他抓到了脸。
贺澜生啧了一声,一只手紧紧抓着夏知脖颈上的锁香枷,另一只手掏出被水浸过得手机。
“唔——”
锁香枷扣住了少年的脖子,一挣扎就喘不过气来,夏知抓着脖子上的玉枷,却怎么都拽不开——后面抓着玉枷的手铁钳一样,玉枷更是死死扣着他的脖子,他怎么可能拽开呢。
贺澜生拨了个号码,声音冷然:“把船开回去。”
贺澜生命令完,船立刻开始往回开。
这本来就是疗养院运输物资的船,连着中央系统,夏知逃跑的时候整个疗养院而警报都响了。
夏知的绝望几乎溢出了眼眶:“不要——不要!!!唔——”
贺澜生扔了手机,用力抓着锁香枷,扭过少年的头,低头狠狠亲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