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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01(第1页)

简艾白声音轻飘飘的,如同天边缓缓移动的橘色云朵。暖霞万丈里,她转头看他,目光平静。她说:“女孩的父亲叫简云冬,母亲叫周敏,她的继父叫江建,那个女孩叫简艾白,她现在就坐在你身边。”那一刻许西荣感觉自己的耳朵仿佛暂时失聪了,所有的声音都仿佛被一层薄膜给包住。他喉咙发涩,吞吞咽咽,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看着他的模样,简艾白轻笑一声,那模样就像她刚刚说了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小故事一样。“从那件事以后,我的生活就变了,我也变了。”“小西荣,你知道吗?那不仅是身体上受到了伤害——”“而是心理上被机关枪举着突突突扫射了一番,最后只剩下满目枪眼儿的疮痍。”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她的世界就已经轰然碎裂,只留下半壁残骸。“我恨他。”简艾白静了静,轻声说:“我一想到他,我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犯恶心。”“可是我更恨的是周敏。”恨她把自己生下来,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她的语气轻嘲:“你说,一个母亲,当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继父强暴了,她却还是躲在一旁懦弱地一句话都不敢说,这到底是要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做到呐?”“江建糟蹋了我一年半,从头到尾周敏都知情。”“有一次啊,周敏去看店了,他在卧室里强迫我,我在床上承受的时候,听到了门把手开动的声音了,接着我看到门开了一条缝,周敏在门外,看着他对我干那么腌臜的事,却没有阻止。”“我那时候居然天真地以为她来了,我就得救了,我在想她是我妈,她会救我的,她会为我出头的。”“江建趴在我身上,我开口向她求救,我哭着说——妈啊,救救我。”“我看着她的眼神犹豫又挣扎,还掉眼泪了,我以为她会救我,可是最后在江建的怒骂呵斥下,她却再也没有看我一眼,甚至妥帖地带上了卧室的门。”“我以为她会救我的,嘻。”简艾白笑,“她不是我妈吗?”她那懦弱的妈妈,在看到她深陷泥潭的时候,助纣为虐地把她的肩膀往下摁了一把。可笑。许西荣听得背脊冒冷汗,肩膀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颤抖着。“简艾白,别说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吗?今天我一次说给你听啊。”简艾白笑得甜美,她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许西荣却觉得她在亲手将心上一块块结痂的疤重新撕开,血淋淋地指给他看。看啊,快看啊,这就是我。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右额角上那个疤,问:“你不是问过我这个疤是怎么回事吗?”许西荣默然,他说过。“我说给你听啊。”她微微眯眼,指甲掐进疤里,“让我想想,这个疤是怎么来的啊……”她像是真的在回忆,目光蓦地飘远又收回,眼里瞬息万变,最终化成寂静。“怎么来的?江建给的。”……那天江建像往常一样地又喝醉了,接着就糟蹋她,床板嘎吱嘎吱地响。她咬唇望着天花板,一贯地自我欺骗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啪”的一声,江建狠狠地在她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他妈的!跟个死尸一样!叫个……给我听。”他吭哧吭哧喘着粗气。脸颊上的刺痛和耳朵里嗡嗡的轰鸣声惊醒了简艾白,她冷冷地瞪着他,带着无比的恨意:“人渣!”“给老子横是吧?!”他满口混浊的酒臭,“婊子!”简艾白在沉落中疼得脸色发白,语气却依然憎恶:“你信不信,我有一天会杀了你?”“你?杀我?哈哈哈,你说什么鬼笑话?”江建大笑着,停住身下动作,下床挺着恶心的啤酒肚赤着身,摇晃地走出房间,接着又走进来,手里抓着一个空酒瓶。简艾白死挺挺地躺在床上。他走过了去,踹了踹床板,说:“给我起来。”她麻木地从床上坐起来,赤裸着身,盯着他。他把手里的酒瓶丢到她面前,弯腰嘲笑着:“我给你机会,不是要杀我吗?拿这个酒瓶砸我头啊?!”简艾白看着那张狰狞的脸,他洋洋得意,他根本不怕。是这个恶心的男人毁掉了她。简艾白颤抖着,抓着酒瓶的开口举起来。那一刻,她真的想杀了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她也真的那么做了。酒瓶直直朝江建的头挥去的刹那,她的心头涌起一阵快意,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扭曲了。哪怕她以后要去坐牢,她也认了。在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人渣,去死——一只大手粗鲁的抓住她的手臂。江建心有余悸地看着离自己脑袋只有咫尺的酒瓶,酒顿时醒了一大半,他夺过她手上的酒瓶,恶狠狠地说:“操你妈的臭婊子!你还真敢啊?”简艾白居然感到了失望,她没能杀成他。她死死盯着他:“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江建的怒气蹭蹭冒上头顶,他冷笑一声:“好啊,那我就杀了你。”“呵——”简艾白仰起头,眼神黑幽幽的,“你不杀了我,你就是孬种。”“咚”的一声,硬物接触皮肤发出的声音很沉闷,酒瓶不歪不倚地挥砸在她的右额角上。酒瓶裂开的玻璃屑四飞,剧烈的疼痛感冲撞着简艾白的脑神经,她眼前看到的所有事物都在摇晃。一条腥热的血线从额角直直地流下去,爬过的地方痒痒的,她能闻到血的味道。最后映在她眼里的,是江建那张邪狞的脸,他眼睛通红地看着她,表情有些不敢置信,他把手里的碎瓶子一丢,拎起衣服就跑出房间。终于,解脱了吧?真好。简艾白眼睛一黑,闭上眼,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醒来的时候,简艾白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已经套上了衣服。周敏坐在一旁,捂着脸在哭,哭得肩膀都在抽搐着。简艾白摸摸额角,伤口已经结起了一层淡淡的血痂,手指触到时,有轻微刺痛的感觉。她木然看着周敏,心里头什么感觉都没有,哭?为什么哭,她当初不制止,现在何必惺惺作态?她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周敏看她醒来,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把她按住,说道:“丫头,你不要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简艾白看着她那双已经有些粗糙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脸上面无表情,“把手拿开。”送医院?真好笑,伤口都结痂了才说送医院?一幕幕恶心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飞转,她觉得头晕想吐。周敏没有动弹,只是仍旧看着她,眼里还不断地冒出眼泪,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那双原本好看的眼睛红肿得就剩下一条线。“丫头,妈对不起你,妈也没办法啊……”“闭嘴行不行?”简艾白粗鲁地挥手打开腿上的两只手。她站起来,身形晃了晃,周敏连忙起身扶住她。“丫头,你没事吧?你别这样,看你这样妈心好痛啊!”心痛?简艾白迟钝的转头看她,表情冷漠麻木。她也会心痛吗?那她饱受欺凌倍被践踏的时候,她在做什么?这个人,是她的妈妈啊。她在她被蹂躏的时候为她带上了门。她在江建想要发泄的时候提个袋子假装要出门买菜。她甚至……给自己买紧急避孕药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僵持了很久,简艾白突然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把我生下来,却没有保护好我,反而纵容恶人来反复践踏我。周敏一愣,不知做何回答。简艾白深深望了她一眼,那一眼的深意让周敏瞬间有一种感觉——因为她的懦弱无能,她彻底失去了这个女儿。简艾白轻轻拨开她的手,拉开步子走出房间,接着走出家门。她的步履沉重而缓慢的,她不敢走得太快,因为她的头还很晕。每多踏出一步,她的心就枯萎半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家。……她离家出走,什么都没有,找叶井借了他压箱底的压岁钱,五百七十块。她买了一张从f市去n市的大巴票,四十元。简艾白的第一份工作,是饭店的洗碗工,包住不包吃,她每天都要面对着一摞一摞叠到她腰间的碗筷盘子,洗到双手肿得发皱到蜕皮。别人一个月两千块,她只有一千五,因为她没有身份证。工作并不稳定,她最穷的时候,甚至一包方便面一天分成三份吃。她什么工作都做,只要能赚钱。服务员,推销员,给人看店,超市收银……而她因为没有身份证,赚来的钱甚至不足以让自己温饱,日子捉襟见肘。后来她去酒吧做了啤酒女,因为来钱快。她得吃饭,得过生活。她变成了一个疯狂的人,只要客人愿意买她的酒,无论灌她多少酒她都全盘接受,任由那些手在灌着她酒的同时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会反抗。她就是这么一个低贱的人,她的身子那么肮脏,再往上面蹭点灰抹点泥,又如何?每一次当她趴在酒吧厕所马桶旁边吐到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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