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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第1页)

五月二十号。那一天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个普通又甜蜜的节日。但对于许西荣来说,是他人生走向灰暗的开始。他下意识地逃避,选择性地想遗忘那一天,可是毫无作用,那一天深刻地镶进他的脑子里,像刻在他的脑骨之上。他已经一周多没有上课,他没数过简艾白离开多久,他只是每天在她的公寓里,不停地拿酒麻痹自己,醉了吐,吐了便睡。他相信她会回来,所以他在等。他等啊,等啊,等来了叶井的电话。酒精的麻醉让他的脑仁硬硬地疼,以至于当他听到叶井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静默一会儿,重新问他说了些什么。叶井说完立马切线,许西荣缓缓放下手机,低下头去,手指不可抑制地发颤。他蓬头垢面地飞奔到医院。叶井在大门口等他。许西荣喘着气问他:“她呢?”叶井脸色灰败,高高的肩膀似乎塌了下去,他似乎很累,喉头滚动了下,看着许西荣,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要有心理准备。”“她呢?!”他一把揪起叶井的衣领,目眦欲裂。“在里面。”他松手,“带我去。”——当许西荣站在那间冰冷的屋子外面时,禁不住手脚发软。他扶着墙,不敢进去。似乎不进去,就可以不用面对现实。他站了足足半小时,才收拾好心情走进去,进门的时候脚下踉跄了一下。时隔此久,他终于把她给等回来,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很安静。他在离她两米的地方停下,看着她,有热泪裹住了他的眼。他想过一万种可能,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等回来的是——她的遗体。许西荣似乎瞬间身上气力全被抽走,他虚虚地晃了两下,跪在了地上,他匍匐着朝她跪过去。他来到她的面前。她躺着,双手平放于小腹,她被收拾得很干净,脸色雪白,但是不漂亮,她的脸上两边高高地肿起来两团紫青,下巴淤青,嘴角裂口。她的脸色很安详平静。许西荣静静地看着她,不敢伸手去惊动她。叶井静静地走到他的身后,艰难开口:“医生说她是受到创伤性的性侵害还有殴打导致流产大出血,送来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许西荣眼珠动了动,看着她平缓的小腹,然后目光又聚回她的脸上。他静静地跪着,突然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颊,触上那片青紫,他轻声问:“疼吗?”她没办法再回答他。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她的手是冰冷的,手腕上还带着他送他的手链,好看的蔻丹色指甲断裂两个,平平凸凸的。许西荣把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似乎要把她捂热一般。“你疼不疼?”他再次问她。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一定很痛。姗姗来迟的钟漫像发了疯一样地冲进来,双目滚泪地喊:“简艾白!”叶井拉住濒临崩溃的钟漫。她红着眼睛问他:“怎么回事?不是前两天还好好的吗?我之前知道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跟在王五洋身边吗?!”叶井突地捂住她的嘴,用眼神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钟漫双腿发软地扶着他的手臂,低头朝病床旁边捞了一眼——许西荣跪在那里。她心一颤,不再言语,小声地啜泣着。“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句就偷偷离开呢?”许西荣轻叹,痴痴地看着简艾白,眼里含泪。“你总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不问我就自己做了决定……”“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想法呢?”他哽咽两下,喉咙更含糊了,他温柔地笑着看着她:“你醒来好吗?我带你回家。”“醒来,为了我……”她依旧是冰冷安静的,他终于浑身颤抖。情绪骤然激动:“为什么——”他咆哮:“你怎么可以?醒来啊!快点给我醒过来!”他扯着她的手臂用力拉扯了两下,她的头部摇晃,微微地偏移原本的摆放,头发散开凌乱。叶井阻止:“许西荣你别这样——”许西荣的动作猝地停下,他呆呆地看着安静沉睡的她,目光一片模糊。他早已经看不清她的脸是什么样子,看不清也好,他就不用记住她那张伤痕斑斓的脸。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跪到双腿发麻。突然出声说:“好了,你睡吧,没关系,你要是累了你就睡吧。”“你睡够了就回来,好吗?”简艾白还是那副模样,她无法再开口回答,她不会再朝着他笑。她走得毫无预兆,她不会再回来。她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哪怕是一句话还是一件东西。许西荣干涸的眼里再次流下泪来,他像发了疯一样地抓着她的手,颤抖着把她手腕上的绿松石脱下来,紧紧套在自己手上。他扶着床架站起来,弯腰在她那冰冷裂口的唇上印下去。闭上眼睛,他的眼泪就落在了她的脸上,他睁眼时为她轻轻拭去,无限温柔地看着她。“睡够了就回来,嗯?”“我和刀子在家里等你。”身后钟漫的哭声倏然转大,许西荣最后看了床上的她一眼。她是那样安静地躺着,仿佛世界再与她无关。许西荣走出太平间。走廊里是另一个世界,生气明亮。他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手紧紧地抓在那串绿松石上,身体慢慢滑落下去。终于,痛哭失声。他们报了警,每当去警察局询问的时候,那些戴着高帽儿的警察就会厌烦地应付两下,然后催促他们离开。王五洋主张他是正当防卫,再拿关系网和钱财压下,事情不了了之,他们毫无办法。说来讽刺,她黯然长逝,那畜生却过得好好的,依然潇洒。简艾白葬礼的那一天,是个阴天。只是简单操办,来的人寥寥可数。葬礼上,周敏穿着丧服哭得几乎昏厥,叶井和钟漫在她身边搀扶。许西荣听着她边哭边抓着自己的胸口喊得嘶声裂肺:“我的丫头啊……丫头……”他便再也无法忍受,快步走了出去,在街边便利店买了一盒烟,不是简艾白经常抽的牌子。许西荣生疏点上,吸了一口。十块的劣烟,呛人喉咙。他猛烈地咳嗽,咳得胸腔发疼,眼角泛泪。天空中飘起蒙蒙的细雨。他抬头去看,天上阴雨笼罩,他的心不知飘去了何处。有把伞停在他身边,伞下的人冷冷地看着他。许西荣侧头而看,是他从前在简艾白公寓里见过的那个男人,叫厉远生。他愣愣地看着厉远生,手里还夹着无声燃烧的烟。厉远生耷下眼皮看了一眼他的手,又回到他的脸上,笑了一下。他笑得很温和,但是眼里却没有情绪。“是你害死她的。”他淡淡开口。许西荣手里的烟送松指落地,浑身如遭电击。杀人诛心。一句轻飘飘的话,让他瞬间像是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全身无法动弹。厉远生转过头,微微扬伞,看向阴霾的天空。“一只麻雀儿啊,我用了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把她供起养成了一只美丽的金丝雀儿。”他停一停,说:“而你,是砍掉了她的双脚,让她没办法再飞起来。”厉远生重新把伞放平,一辆黑色大奔缓缓地从右边路上驶过来,他招了招手。大奔停在面前,厉远生收伞,语气清淡地重复一遍:“是你把她害死的。”司机下车为他打开车门,他坐上离去。许西荣目送那辆大奔消失在眼前,缓缓地蹲下身去,又点了一根烟。许西荣和钟漫一起回到简艾白的公寓。钟漫是来把刀子带走的,她看许西荣那副衰样,自己都不吃不喝,实在是怕他把刀子给养死了。怎么说都是简艾白养了两三年的狗,朋友一场,她怎么说也得替她照顾下去。钟漫在客厅里收拾刀子的东西,许西荣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就跟空气似的。“我说你,也别这么死气沉沉的,她……看到也不会开心的。”钟漫边收拾边劝他。“……”钟漫看他一眼,又叹口气,真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等她收拾完东西准备带刀子打算离开的时候,许西荣突然冒出了一句:“是我害死她的。”钟漫抬眼去看他:“什么意思?”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如果没有认识我,她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没有认识他,简艾白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她可以继续做她舒坦安逸的情妇,就算结局再怎么不好,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钟漫静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刀子,摇头:“不是的。”“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能感觉得出来,她并不开心。”“她跟你在一起之后,她很开心,真的。”她迟疑一下,说:“其实之前,我和叶井来看她的时候,她就怪怪的,她跟我说了一些话,要是那时候我能早点明白的话,就好了。”或许她早些明白,简艾白就不会死了呢?钟漫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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