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手套因为巨大的撕扯力度彻底变形,让人不敢想手套下的皮肉变成了什么样。
寻常人面对这种疼痛已经呲牙咧嘴,陆潋却连面色都没有变,静静看了一眼秦垢,忽然用极大的力道甩动被咬的右手,将秦垢甩飞出去!
秦垢甚至感觉自己撕扯下了一块皮肉。
他撞在墙上又落下来,胡乱地喘了两口气,再也站不起来了。
陆潋睨了他一眼,直接离开了。
秦垢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
不知道是不是挨打挨得太狠了,秦垢这次睡得格外的沉,他隐约间听到了旁边是会有动静,却怎么都抬不起眼皮来。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一只手拖动了他的身体。
不会这么快就要被拖去挖走禁核了吧?秦垢费力地想要睁开眼,想要抬动自己的四肢反抗,却怎么都动不了,像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之中。
一定是那个叫陆潋的打得太狠了。亏他天天叫得这么甜。
意识飘得越来越远,模糊间秦垢感觉自己的手臂上又有针头刺入的痛感,但全身的酸痛感又很快将这种感觉压过了。
……
秦垢白天又老实了,不吵不闹,乖乖等着陆潋来打针。
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进来,不得不说,如果不是立场不同,秦垢大概每天都乐意见到陆潋,冷冷清清的,又好看,站在那里像一座冷漠的神像一样,十分赏心悦目。
不过那张脸上的表情照样是冷的。
冷也有冷的好处,毕竟要是像其他负责人一样,刚刚才作妖完的秦垢大概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陆潋却神色如常,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那就一起装傻好了。
秦垢识相地自己抬起手,任陆潋把红色药剂推进手臂,假装撒娇:“轻点吧阿潋哥哥,昨天被哥哥折腾坏了,现在全身都在痛。”
这是一句怎么听怎么有歧义的话,但陆潋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把红色药剂放下来,又拿起了另一支药剂。
正当秦垢疑惑怎么多了一只药剂时,陆潋居然先开口了:“全身都在痛是因为你发烧了,伸手。”
秦垢愣了愣没动,陆潋瞥他一眼,抓住他的手把药剂推了进去。
秦垢看着液体一点点消失,原来这是退烧针?那……他瞪大眼睛,“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来给我打针了?”
陆潋没搭理他,但秦垢显然已经明白了过来,他凑过去,眼底盛着少年的笑意:“这么关心我啊,阿潋哥哥?”
陆潋把用完的针管收进去。
“打完巴掌又给一个枣,”秦垢托着下巴看他,“你在哄我吗?”
“你的骨龄测试是十六岁,”陆潋看他一眼,“说出这种话,是大脑没跟上发育吗?”
十几岁就能够研究出新型高精度枪械的秦垢:“……”
不想喊他哥哥了,秦垢故意生气地偏过头去。
陆潋看着他这副样子,轻轻弯勾了下唇。
还在偷偷用余光看陆潋的秦垢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来。
不是吧,他刚才好像看到那个大冰块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