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陆川正在卧房内上药,大腿两侧红肿一片,幸好没有磨破皮肉。
他今天?才知道?,骑马时间长了,会?磨大腿内侧。
陆川本来还想?着隐瞒,一个大男人骑个马这么?娇气,他不好意思在谢宁面?前表现出来。
可谢宁还是从他别扭的走姿发现了他的异常,并贴心地为他准备了伤药。
谢宁一开始还想?给亲自给他上药,陆川欣然同意,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扭捏。古往今来,多少情侣都是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中增进感情。
以陆川灵敏的心思,能感觉到谢宁对他的情感好像发生了一点变化,而且变化的方向对他来说是好的,他当然要趁热打铁,更进一步。
谢宁以为是简单的上药,可当陆川一步步解开衣带,脱去外衣,还要把亵裤褪去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谢宁赶紧制住陆川搭在裤腰间的手,慌乱中把伤药塞他手上。
“你?、你?自己涂吧!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谢宁就出了卧房,好像与?陆川同处一室跟被火烧似的,着急忙慌的。
陆川轻笑?一声,因为害羞的谢宁,他今天?的疲惫随着这声笑?都散去了。
陆川上好药出来时,谢宁正在厅堂喝着刘嬷嬷准备的胖大海泡水,今天?扯着嗓子喊了挺长时间,回来时声音有些微哑,喝胖大海可以缓解。
看见陆川谢宁还有点不自然,安静喝着胖大海,没有说话。
陆川当没看见,径直说:“我准备去书房看书,宁哥儿可要一起??或者累了就回卧房休息。”
谢宁想?想?那一大堆没有看过?的账簿,顿时有些头疼,要在三天?内看完,对他来说是个挑战。
再次懊悔为什么?要把账簿带回来!甚至有些懊悔今天?为了兜风把下?人甩下?,跑马什么?时候不能跑啊!?
谢宁苦着脸说:“那还是跟你?一起?去书房吧!”这么?多账簿,早点开始就早点结束。何况还有人陪他一起?,总比白?天?自己一人在家看强。
陆川在国子监时就已经把夫子布置的课业解决了大半,昨晚把剩下?的一半也搞定了,现在主要是看钟博士推荐的书单上的书。
陆川本来对谢宁的嫁妆是不熟悉的,他一个吃软饭的,只要乖乖把夫郎准备好的软饭吃了就是,他对现状很?满意,没有染指夫郎嫁妆的打算。
那天?回来拿着书单,本想?找谢宁支银子去买书,谢宁却?说自家就有书铺,他这才知道?谢宁的嫁妆都有什么?产业。
书铺毕竟只开了三年多,积累不足,书单里的书只能凑齐大部分,还有几本连其他书铺都没有。
还是陆川凭借着《珍娘传》跟翰墨书局合作的交情,才从翰墨书局买全了。
他现在手上拿着的是从翰墨书局买的罕见书籍,是一位地方大官写的记实录,主要讲了当地的民?生水利。销量不太好,翰墨书局印的不多。
陆川看完一章,休息间隙抬眼,看见谢宁苦大仇深地打着算盘,嘴里还念念有词。
声音太小陆川没听清,但他看口型绝不是在念数字,大概是什么?抱怨的话吧。
陆川失笑?,让谢宁看账簿,真的像是要他老命了,若是在现代,定是个偏科的厌学小孩,最讨厌数学的那种。
陆川踱步过?去,抽出谢宁压在桌面?上的账簿,大致扫了两眼,还是很?精细明了的。
谢宁鼓起?脸颊,神色恹恹又撒娇道?:“能不能换个惩罚啊?算账真的好难!”
谢宁扯着陆川袖子,一脸期待。
陆川露出一个笑?容,在谢宁以为有希望时,吐出两个冰冷的字:“不行。”
谢宁扬起?到一半的嘴角顿住,然后以飞快的速度下?拉,表情转变之快,让陆川为之惊叹。
谢宁皱眉,不应该啊,只要见过?他撒娇的人,无一不被他俘获。有些甚至直接把责罚给免除了,代表人物为他爹大哥二哥;有些就算没有直接免除责罚,也会?有所减轻,比如他娘和大嫂。
难道?是他撒娇的功力下?降了?
陆川见谢宁骨碌转动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相处的时间多了,陆川也知道?谢宁不是初见时的高冷大美人,有时候很?心大,有时候又很?有心眼,比如在逃避不喜欢的事情上。
为防止谢宁继续在这个事儿上纠缠,陆川问:“我瞧宁哥儿这几日在家里,除了吃喝看话本就是练武,不知可还有其他想?做的事儿?”
谢宁不知道?陆川为什么?突然这样问,难道?是开始嫌弃他整日无所事事了?想?想?家里的事有齐管家,嫁妆铺子有掌柜的,他不看话本练武,还能干什么?。
谢宁瞪向陆川:“你嫌弃我了?”
陆川连连摇头,他可不敢这样想?,他一个吃软饭的,哪里敢嫌弃金主啊。
“当然没有,只是我见你平日里只看话本和练武,也挺无聊的,有没有想?过?找点事情干?”
谢宁疑惑:“找……事情干?我一个哥儿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