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裴辛虽然?心思莫测,但确实还远远做不到雪球这?样?疯癫。
这?样?想着,顾放之很具有科研精神地又多实验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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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室。
裴辛冷冷地站在浴池边上。
杨禄海很茫然?。
分明来的路上裴辛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看着浴池,反而生气了?
他小心地问裴辛:“陛下,可?是?有不喜的药材?还是?不喜盥室的装潢?还是?……”
裴辛沉着脸不答。
懒得答,他好累。
不知道顾放之这?会儿又是?在搞什么,巫术来来回回地施展个不停。
他的衣服刚脱下来就?又回到了身上,刚脱下来就?又回到了身上。
都脱了十次了,衣服和焊身上了一样?,连个外袍都没?能脱掉。
亏他还为了顾放之的安全,特意安排把?顾放之留在京城护着。
活爹就?是?这?么对?他的。
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裴辛烦的不行,伸手把?腰间?玉佩砸到水里。
下一瞬玉佩又重新挂回到了腰上。
他再扔,玉佩再回来。
裴辛:“……”
好玩好玩,要是?顾放之在这?里能被他掐一下就?更好玩了。
杨禄海还在絮絮叨叨地问,又说天冷药浴马上要凉了,陛下早些沐浴。
裴辛烦的不行,伸手去扯自己衣领。
手劲用的大?了点,衣领“刺啦”一下裂开。
杨禄海愣愣地住了口。
不知道为什么,裴辛这?一瞬间?感受到了雪球的心情——
怪不得疯狗要破坏一切。
撕碎点什么东西是?挺爽的。
反正等下顾放之又要用巫术将一切复原。
这?样?想着,裴辛再伸手,撕开外袍,又去撕里衣。
杨禄海震惊得不行,想要劝阻,但见裴辛脸上浮现出笑?意,却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有默默地后退一步,站到了屏风后面。
等裴辛回过神来,已是?一地碎帛。
而,顾放之,没?回溯。
裴辛:“…………”
哦。
所以他的帝王起居录上又要这?么写了:
某年某月某日,新帝裴辛于盥室内快乐地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