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被顾放之抓得很舒服,歪着头用额头去抵顾放之的手,把自己往顾放之手里送。
还伸出小舌,舔了舔顾放之的指尖。
顾放之伸手将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眼神柔和,低声笑:“好乖。”
裴辛突然觉得?自己手心?又开始发痒。
可能是想?打人?了,谁让面前是他供着的两个活祖宗。
裴辛不自在地歪了下头,听顾放之问自己:“陛下,它有名字了吗?”
裴辛:“……没有。”
这狗本来就是他疯了才要过来的,而且,他很难去给这样一只狗起名字。
他问顾放之:“老师有什么想?法?”
顾放之想?了想?:“雪球?”
顾放之一说雪,裴辛就想?起来昨天车厢里那漫天棉絮的样子。
裴辛再低眸看看一地的宣纸碎屑,准了:“好名字,与它很配,很有意境。”
小狗在顾放之手底下翻了个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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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一会?,教?书先生到了。
雪球用牙齿把自己挂在裴辛的龙袍上撕都撕不下来,没办法裴辛只有让它留下。
在雪球悄无声息地将砚台里的墨喝了个干净后,今日的课程便结束了。
顾放之随机抽查了裴辛几个问题,见他都答上来,颇感欣慰:“好乖好乖。”
裴辛:“……”
顾放之这是把他当?雪球了?
裴辛不悦黑脸,顾放之也自知失言,读档重拍龙臀:“陛下真是天资聪颖!臣佩服佩服!”
裴辛撇嘴:“行了。”
和秦瑄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亮堂堂的,轮到他就只能听到这些假情假意的话。
明明他才是知道顾放之所?有秘密的人?。
顾放之不知道裴辛在想?什么,笑问:“陛下今夜要臣留下来吗?”
裴辛默然。
昨晚顾放之不在,他虽然睡着了,但又是做了一夜的噩梦,所?以今晚本来是想?让顾放之留下来的。
但顾放之这话问的,要是他说要,怎么都有一股子挽留的意思。
裴辛下意识反驳:“不用。”
顾放之也没多想?,“噢”了一声:“那陛下好好歇息。”
他请安准备离开,裴辛想?起什么:“让杨禄海给老师准备了些东西。”
自从给裴辛当?老师以来,顾放之隔三差五总能收到他赏给自己的东西,有时候是一柄玉如意,有事是流光溢彩的布匹。
顾放之很欣慰裴辛懂得?知恩图报,更欣慰他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