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顾放之表示不解:“这年头有钱都花不出去吗?”
话音刚落,顾放之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在自己头上。
……什么东西??这不会是鸟屎吧?
顾放之崩溃地想要读档重来,头顶却又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
那东西落在顾放之靴面上,弹跳了两下,又滚落到地上。
顾放之定睛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粒花生米?
老天不下雨改下花生米了(喜)
顾放之奇怪地抬头,却从酒楼二楼的窗旁看见了秦瑄。秦瑄对顾放之和宋景舟招了招手,嘴巴动了动。看那口型应该是:“上来。”
顾放之和宋景舟对视一眼,宋景舟睁大眼:“秦瑄将军找我们有事?我们莫非做错了什么?”
“不怕。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顾放之安慰他。
而且顾放之直觉不会有什么事——上次让秦瑄讲了许多战场上的事,秦瑄都讲了,感觉人挺不错的。
上了酒楼后?宋景舟对秦瑄行?礼,又问:“将军有事找下官?”
“没事。”秦瑄道:“你?们不是没地方?吃饭?”
顾放之和宋景舟对视一眼,才反应过来秦瑄竟然是在和他们拼桌。
顾放之反应得比宋景舟快些,他乐呵呵地一拱手:“多谢将军。”
秦瑄“嗯”了声。
他刚才就看到顾放之和宋景舟二人在下面兜圈子乱撞,但扔花生米将二人叫上来却并不全是出自好?心——
他还是觉得顾放之太可疑了。
一个人的秉性怎么能改得那样快?可他几次和裴辛提到,裴辛这么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却偏偏不去怀疑顾放之。
不如?借此?机会再试探一下。
秦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顾放之,突然注意到什么:“你?手怎么了?”
他问的正?是裴辛昨晚握出来的那一圈指痕。
脖子上的掐痕好?藏,手腕上的却难掩盖。顾放之今天已经被人问过好?几次了,对此?他有一个统一的说法:“昨天险些摔倒,好?在皇上拉了下官一把。”
一般这话一出,旁人也就不觉得顾放之手腕上的伤是伤了,反而觉得是来自裴辛的赏赐。
可秦瑄却皱了皱眉。
他是习武之人,能瞧出这握法并非是拖拽而是按压。
顾放之昨晚为裴辛守夜的事他也知道,他还惊讶裴辛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性格怎么会准许顾放之这奸臣守夜。
愈发可疑了。
秦瑄手指点?了两下桌面,正?思索着,突然注意到顾放之侧颈的异样。
那是……
看不清,只?能瞧出有些红。
秦瑄想起军营里,某个有相好?的将领,每次回?来时脖子上也同样带着这种红色。
所以……这是吻痕?
——裴辛和顾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