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又憋着火给贺澜生打电话。
贺澜生嘴巴比戚忘风还巧,“哎哟,这怎么能是我扔的,这不是明晃晃的诬陷嘛!你老公和你晚上背着人玩情趣脱衣游戏,怎么还能扯我身上?”
贺澜生装傻装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甚至开始倒打一耙:“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夏知被说得脸色涨红,骂道:“你他妈的才玩情趣脱衣play呢,傻逼!”
“嗳,话不能这么说,你不想玩,你能说你老公不想玩吗?”
贺澜生自然知道戚忘风每天晚上都会给夏知换睡衣,他理直气壮,“为什么每天晚上睡前给你换好看的睡衣啊?你老公总不能是换给我看得把?”
夏知一听脸都绿了,绿了不是因为贺澜生知道戚忘风每天晚上给他换情趣睡衣,而是因为对方他妈的说得居然很有道理。
于是他又打电话给戚忘风。
虽然事实如此,但面对火冒三丈的夏知,戚忘风也只能用力狡辩——其实他也委屈,毕竟昨晚真不是他,是他他也认了,但他妈的明显是贺澜生那傻逼在搞事。
“老婆你别听贺澜生那傻逼胡言乱语。”
“我他妈的白天要上班呢,忙得要死,晚上哪里有那个时间啊。”
“老婆,贺澜生昨天晚上回家了……”
“是,是,我是也在家,但我他妈的没出房间门啊,我有监控给你看。我绝对是清白的。”
——至少昨天是。
“啊……你房间的监控?……坏了……监控是贺澜生管的,你问问他。”
夏知又打电话给贺澜生。
贺澜生:“啊监控坏了啊,之前cupid的事儿暴露以后,监控全被戚忘风砸了。”
“你想想,一准是他,不是他他砸什么监控?”
“他房间监控里他没出门!”
贺澜生:“啊?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看监控吗?我昨天也在房间。”
夏知一看,发来的监控果然是贺澜生在房间,快进了一下,一整夜都在。
这他妈绝对是p的吧!!
“这是你p的吧?!”
贺澜生好整以暇,“诶宝宝,没证据可不能血口喷人。”
电话里少年的声音听着气得要死,“不是你也不是他,那他妈是我梦游脱的吗!!”
贺澜生恍然大悟,一拍手,痛心疾首说:“有道理啊,明天就喊心理医生给你看看,说不定宝宝有什么心理隐疾……”
“呸,你他妈的才有隐疾呢!傻逼!”
几句言语官司下来,罪魁祸首没找出来,夏知自己反倒有了隐疾,偏偏又说隐疾,夏知还真有,这一下可是正正好戳到了夏知痛处,气得夏知要吐血,直骂贺澜生臭傻逼,啪又把电话挂了。
但两个人都有监控录像,夏知又找不到这俩录像是p的证据,于是锅甩来甩去,竟也成了一笔不明不白的糊涂账,一场没头没尾的罗生门。
但夏知也长了心眼,睡前不仅把门锁死,还费劲地拖了沙发把门堵了个严实。
这样第二天起来看见沙发没挪地方,才稍微放了心。
他不是没想过摘了朱雀戒,但事实上,人总是擅长逃避的动物,如果一切如他所料,那么摘下朱雀戒,不仅简简单单地意味着一场事实证明,还意味着他要在醒来后经受身体散架般的痛苦,更意味着一种撕破野兽和善面具后惨烈的下场。
两个男人。
那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地鸡毛。
夏知想到了戚忘风弄他的时候那个两根粗细的按摩棒,生生打了个寒战。
……
可惜夏知门堵得再严实也没用,因为他们是从衣柜里进来的……
只是为了防止旧事儿重演,被夏知发现端倪,戚忘风长了个心眼,轮到贺澜生的日子,到后半夜人走了,他不放心就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