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贬义的,是一种痴迷的,称赞的昵称。
在西方,中国的瓷器是极其脆弱,又精美的艺术品。
学校的街舞社也藏着高手,夏知跟着也学到了不少技巧,也确实交到了不少朋友。
而在学校交到的朋友,没有街头艺术家那种颓丧的,疯狂的,堕落的,让人不太舒服的感觉,都是二十多岁的蓬勃少年人。
夏知跳舞的时候穿着也很简单,宽松的白T,黑色挂着嘻哈方巾的长裤,细瘦的手腕缠绕着yuki送他的银链。
舞室练舞的时候,他经常会在额头缠着防汗的细几何窄发带,偶尔也会系宽的,一动起来,长发带飞舞,极其撩人。
一旦上台,有了摄像头,或者其他的,夏知就会戴上口罩和渔夫帽,无声无息的从c位退到边角。
但即使如此,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到那个动作框架没有丝毫瑕疵,律动舞感几乎耀眼的少年。
就像试图隐匿在黑夜乌云后的启明星,然而即便努力隐匿,光芒还是会若有似无的穿透云雾,渗到人间。
……
高颂寒发现少年不太爱黏人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很久。
大概就是忽然有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早。
而少年回来的越来越晚。
一开始还会匆匆道歉,说抱歉回来晚啦。
后来变成常事,也就不说了。
少年还是会准备好早餐,午餐,晚餐,提前打包好放到冰箱里,在冰箱门上贴了便利贴,表示微波炉温一下就好。
只他发现,虽然夏知回来的晚了,但基本都在学校的舞蹈社。
没再逃课,也没有再去那些危险的街道了。
按理来说,高颂寒应该觉得高兴。
毕竟,时刻照顾一个口语不太好的漂亮蠢货,对于一个寡言话少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高先生……”
视频电话里,一个皮肤黝黑的人用不太正宗的英语试探着问,“还需要我们跟着夏先生吗……”
高颂寒垂下眼,半晌,若有所思说:“在学校不必,出去的话,就看着。”
“好的。”
夏知经常去那些混乱街道的事情,虽然夏知没有主动说过,但高颂寒是知道的。
他一开始懒得管,但那里鱼龙混杂,一不小心就可能出事儿,最后还是麻烦。
少年自以为做事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早在他出现在那个街道的第一天,过于漂亮的身姿,就吸引了很多藏在暗处的野狼。
高颂寒便让人尾随着夏知,替他处理掉一些不太好招惹的尾巴。
少年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
高颂寒准备挂掉视频,那黑人又说:“苏先生知道您来到美国,非常高兴,他很希望您能去见见他。”
高颂寒淡淡说:“不必了。”
黑人有些急迫:“苏先生……身体不太好,已经等不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