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危觉得他好帅气,好漂亮,扭动的,有力的腰,精准的拳头拳拳到肉,很凶又很锐利的眼神,好像这个世界没人能击败他。
那样所向披靡的夺目。
那个少年很凶的打完了那些人,回头看见他,很凶的表情一下就变了,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来:“啊……你还在这里啊……呃……不要学哥哥打人……”
宴无危还在掉眼泪,眼睛却好奇的微微睁大,他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样子吗,学到了。
少年以为吓到他了,连忙把人牵起来,“啊,哥哥给你买棉花糖,别哭了,诶,就是他们把你欺负哭了对吧,我在教训他们……哎呀,你看这个棉花糖,太阳花的形状,肯定超甜,哥哥给你买……你不要哭啦。”
宴无危想,他的小虎牙很好看。
宴无危拿着太阳花的棉花糖,很听话的把眼泪停下来,他侧眼看巷子里那些疼到哀嚎骨折的人,又看少年有点心虚的打120。
其实那些人不是在欺负宴无危,是宴无危的妈妈雇过来专门打他的。
因为宴无危要做一个正常人,可是他总说自己学不会哭。
其实他学会了,他说自己不会哭,只是在精神疗养院真是太枯燥了,他想让妈妈过来看看他。
别人总说他有病,反社会人格,不懂别人情绪,不理解感情,宴无危想,怎么可能呢,不是这样的,他多想见见妈妈,然后多想亲手杀死她啊,他那么想,怎么能说他没有感情呢。
妈妈让他出来,在这里等他。
结果等来了这群好像要打他的人。
疼痛总归是和哭联系在一起的。
于是宴无危亡羊补牢,为了证明自己会哭,不要挨打,他就哭了,但显然,他骗了母亲,还是要挨打的。
但是很好。
宴无危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舔了舔棉花糖,对着少年,露出一个笑来。
嗯,是他昨天刚学会的新表情,表达善意和喜欢的。
他用柔软的声音说:“谢谢哥哥,我喜欢你。”
少年愣了一下,随后没当回事的摸摸他脑袋,“嗯嗯,谢谢。”
宴无危乖巧的让他摸,少年的手热热的,摸得他很舒服。
宴无危耷拉的狗狗眼眯起来,像只听话的小狗狗,他很认真又有点沉醉的喃喃,“哥哥保护我,我以后也会保护哥哥的。”
就关到地下室,像那些陪着他的可爱娃娃一样。
它们都被他保护的很好,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几年过去,也和最初一样漂亮。
少年:“那就快点长大吧哈哈,别再被人欺负啦。”
……
后来,他没再见过夏知。
但是他还是找到他了。
宴无危舔舔唇,眼睛亮亮的——还是这样耀眼,这样漂亮,这样爱笑呀。
疼哭的时候也很漂亮,很喜欢。
一边脸红一边哭的话,也一定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