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忘风忽然发现,他是那样的单薄,偏偏那样耀眼,仿佛春日明媚东风,夏日烈烈骄阳。
戚忘风感觉这半月死去的热血重新开始在胸腔沸腾。
只有夏知,唯有夏知,能勾起他这种兴奋又热烈的感觉。
一对上夏知,他就成了巴甫洛夫的狗。
那个少年映着傍晚的秋风,单指转篮球,淡淡望来一眼——动静之下,都在隐秘的摇动让他分泌口水的铜铃。
他不可能让对方离开篮球社。
*
宴无危买了水。
a大旁边几十km开外,有家小学,小学里面,有个破烂的年久失修的球场。
宴无危拿了水,坐在观众椅上,看着少年运球。
他穿着蓝色的7号球衣,面容苍白带着汗水,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羸弱,但速度和技巧都在线,全然帅气又耀眼。
唯独力气。
他跳不了那么高,也投不了三分篮了,甚至很快就会脱力。
好几次宴无危看见少年打到一半,体力不够,抱着篮球躺平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睫毛都被汗水浸得湿透。
但很快,他就会擦擦汗,继续打,一边打一边琢磨着走位。
宴无危能听见他很低的自言自语。
“力气不够的话,速度要跟上……”
“到时候可以用假动作……诈一下。”
“三分球投不了有点麻烦,但一分球也可以试试……”
……
浓烈的香气随着汗水,随着被太阳蒸熟的空气滚过来,让宴无危觉得沉醉。
夏知知道宴无危在跟踪他,也在看他,但是也不上前,也不打招呼,就像一只尾随主人的狗,巴巴看着。
夏知他没空搭理他,随便了。
宴无危买的水他也不喝。
但是这些也就算了,最让他无语的是,宴无危居然是他的室友——就那个床上都是怪娃娃的室友。
夏知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但他现在对这些诡计多端的同性恋真是服的透透的。
至于另一个室友居然是高颂寒,夏知意外了一下,也很快就接受了。
他倒还正常点。
至于贺澜生一直没出现,估计是被他那一案板伤到脑子住院呢。
夏知从不诅咒别人,但是对于贺澜生,夏知恶毒的希望最好老天有眼,让对方在医院呆一辈子。
晚上,夏知带着篮球,一身是汗的推开寝室门,准备去洗个澡。
高颂寒似乎刚从图书馆回来,他见夏知一身汗回来,有点洁癖的他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被夏知身上的浓香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