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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现在少年的情况,顾斯闲也没有办法询问他和贺澜生的关系。
不过他可以找人查。
*
天气好的时候,顾斯闲会给少年戴上厚厚的帽子,手套,和厚衣服,再牵着他,去院子里走走。
偶尔走到门口的时候。
顾斯闲问他想去高墙外面走走吗。
少年会看一眼,然后手会有点发抖,用很害怕的语气说。
“宝宝不去……”
顾斯闲垂下眉眼,心中变态的愉悦之余,又掺杂了一点莫名的酸涩。
这酸涩让他并不舒服,连高兴都打了折扣,于是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嗯呢,那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想,没关系,只有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
少年没走。
顾斯闲一顿,看他。
少年用一种很小心的神色看着他,很不安,有点害怕他生气的样子,他用很小的声音说,“宝宝刚刚……是不是惹老公生气了……”
他眼泪滚下来,无助的说:“宝宝……不是故意的,不要惩罚宝宝……”
顾斯闲站在原地望着少年。
——于是那酸涩的滋味,终于开始膨胀起来,从一点一点开始积累,到塞满整颗心脏。
以至于让那点仿佛完全占有掌控少年的愉悦,都渐渐被这令人难堪的酸涩吞噬,变成了一种不为外人道也的滋味来。
是咎由自取吗。
不……
是有舍有得。
是这样的。
他想要一个听话的香主,就必须抛弃那个闪耀却叛逆的灵魂。
顾斯闲想,他既做出了选择,就会接受这个选择带来的一切后果。
既已得偿所愿,就没有必要再假惺惺的为那三分心动后悔。
什么都想要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
……是这样的。
……
顾斯闲听见自己用很轻的声音说:“老公没有生气……”
然后握紧他的手,夸奖说:“宝宝很乖,会奖励宝宝。”
于是少年就露出了简单,天真的喜悦来。
却还是令顾斯闲觉出了神伤。
——他的喜悦那样单纯,单纯的就像一场没有情绪的条件反射。
他终于明白,古书上,为什么不建议去洗脑透骨香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