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香囊,慧娘的目光变得激动起来。“这个香囊……”慧娘握着香囊,双手颤抖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另一个香囊。甘甜猛地被塞到爹爹的手里,还有些失落。当看到娘亲手中的香囊时,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除了右下角的花样不同以外,这两个香囊一模一样诶。】【余家人和娘亲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香囊?】甘甜猛地用小肉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哎呀,我真是糊涂余家人长得和娘有七八分相像,他们很有可能是娘亲的亲人啊。】慧娘哽咽道:“我在闺中时,时常生病,娘就去当地的庙里求了护身符。”“当时娘求了好多护身符,为了好区分,在每个香囊下都绣了一个不一样的花样。”“这个就是娘的。”甘怀仲自责的低下了头:“都是孩儿不好,没能及时人认出外祖母,不然娘就能见到外祖母了。”甘怀壁坐在木轮车上,两只小脚不停地晃动着,对忽然出现的外祖母充满了好奇。“我们有外祖母吗?”“有的。”慧娘擦了擦眼泪,和孩子们解释道。“当年娘被当地的县尉的小儿子看上,非要纳娘做他的小妾,娘不肯,他们就以娘的家人做威胁。”“当时娘的大哥,也就是你们的大舅舅以自己的前途作为交换,将原本属于他的举人功名让了出去换娘自由。”“但县尉一家并没有遵守承诺,明明拿了你们大舅舅的功名,还是想要欺辱娘,无奈之下娘只能和你们的爹连夜逃离,去了王家村。”提到当初的事,慧娘的脸上带了一丝伤感。“这些年娘一直不敢回家,就怕被那个县尉的儿子抓起来。”【啧,没想到娘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呢。】【要是娘跟了县尉的小儿子,应该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了吧。】小家伙的心声让甘梵仁听得心梗。这个逆女,就不能想点好的吗?慧娘的心全都在娘家的身上,没有纠结女儿的心声,而是看向大儿子。“怀仲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了?”甘怀仲点了点头。“大舅舅受了伤,苏爷爷说要一个月才能治好,客栈不便宜,大舅舅应该住不起,石溪镇离客栈最近,我猜他们应该在石溪镇养伤,不如我们回石溪镇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大舅舅。”“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慧娘生怕耽误了,急匆匆收拾了东西往回敢。【我就说那个奶奶怎么那么亲切,原来她居然是我的姥姥。】【嘿嘿,我也是有姥姥的人了。】钱通镖局的人对甘家人有怨,悄悄在前面的小路上藏了起来,打算伏击甘家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来人。他们躲在草丛中,给蚊虫咬了个半死,愣是没有等到甘家人来。“我们都在这趴了一下午了,天都黑了,甘家人怎么还没到?”“甘家人的那什么木轮车快得很,按理说早就应该t到了,甘家人该不会发现我们要伏击他们,所以吓跑了吧?”“不应该啊,我们做的听隐秘的啊?”“等,继续等,那甘家人又是老人又是小孩的,可能是路上耽误了,我们就在这等着,就不信等不到他们。”钱通镖局的人发了狠,一定要抓到甘家人。他们从傍晚等到深夜,从深夜等到黎明,从黎明又等到了第二天正午。别说是给甘家人教训了,就连甘家人的影子都没看见。趴着地上,被虫子咬了一身的大包不说,衣服还被露水打湿了。钱通镖局的大部分人,都是刚刚才从大牢里放出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息就赶路了。之前为了让钱通镖局的人长个记性,甄有才给他们安排的牢房是最脏、最乱、最差的。大家在牢里住的差,吃的也差,和泔水差不多,如今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在草丛中趴了一天,弄了一身的沙土,还被咬了一身的包,他们怒火攻心。好几个弟兄,甚至都病倒了。“废物,不过是在草地里趴了一个晚上,竟然就生病了,真不知道养你们是做什么的。”“本以为你们真能抓住甘家人,为镖局赚些钱,没想到这么没用!”风寒若是治疗的不及时可是会要了人命的,可是他们此时一个不字也不敢说,生怕惹怒了东家。他们咬牙赶路,却因为生病从马上跌了下来。镖局的东家根本没心思等他们,无情的将他们抛弃在了荒郊野外。那些患了风寒被抛弃在无人的荒野里的镖师,极大的可能会遇到野兽,恐怕活不成了。钱五望着被扔下的兄弟,留下了眼泪。窘境许多镖师对钱五不满。如果不是这个钱五非要和甘家人过意不去,要伏击甘家人,他们也不会生病,更不会死。于是有人趁着钱五睡觉的时候,将钱五拖了出去。钱五支离破碎的求救,被镖师们集体无视了。生了病的人,忽然死掉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这有什么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