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想不通李华阳怎么会知道他在办案,并且还出面帮忙……想到这里,尽管此时已经很晚了,凌锋还是忍不住给李华阳发了一条信息。“李局,睡了吗?”片刻之后,忽然手机振动了。是李华阳打过来的。凌锋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起电话。“您好,李局,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李华阳轻声笑了笑。“小锋,跟我还这么客气,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哦?李局,您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凌锋疑惑地问道。李华阳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李局,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我正在调查的案子,并且我已经感觉到这个案子与我有关,您如果知道什么,还希望如实告知……”凌锋诚恳地请求道。李华阳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在调查的这件案子不只是与你有关,还有你爸……”“我爸?难道他的失踪与这件案子有关系?”听到了父亲的消息,凌锋的内心无比激动。“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你已经参与进来了,当年你父亲也是如此……”“其实他并不是失踪了,而是自行离开了……”“他为什么要离开?他去哪里了?”凌锋急切地追问道。“小锋,你先不要着急,他离开必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想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李华阳安慰道。“不好意思,李局,是我刚才太激动了……”凌锋平复了一下情绪,轻声说道。李华阳再次叹了一口气。“唉……不怪你会这样,你这孩子也是命苦……”“你爸临行之前找过我,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向你透露半分他的行踪……”“他对你太了解了,知道一旦告诉了你,你一定会去追寻他,想必他的路不好走吧……”“可是,你最终还是走上了与他一样的路,可能这就是你们凌家的宿命吧……”“什么宿命?我爸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锋焦急地问道。“你爸与你一样,脑海中也出现了那只眼睛……”多事十年凌锋挂了电话,沉默起来。李华阳又跟他说了许多关于父亲的事情。凌锋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十年前就在调查这个案子。可是,什么事情引起的,李华阳也不清楚。不过据李华阳所说,父亲调查的进展与自己差不多。同样止步在黑古太岁。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父亲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李华阳知道得并不具体。十年以来,李华阳托了很多人打听他的下落,至今杳无音信。父亲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因此,李华阳猜测,父亲极有可能已经出境。忽然,一阵烧焦的味道传来。此时,那只香烟已经燃尽。凌锋回了回神,掐灭了烟头。然后,仰躺在沙发里,放上父亲那浑厚悠远的鼾声,睡着了。翌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夏坚。“梁文昊,你不能轻点敲门吗?”夏坚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打开房门,就要开骂。随即,夏坚愣了一下。“请问你找谁?”“你好,我是西陲派出所的,我叫杨凡,请问这是凌锋所长的房间吗?”杨凡也愣了一下,脸上有些莫名之色。“哦,在……”夏坚引杨凡走了进来。“凌所,有人找……”凌锋因为昨夜睡得比较晚,这才醒过来。“哦,是杨警官,不好意思,昨夜睡得晚了……”杨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脸上的莫名之色更甚。“哦,没事的,凌所长,你们怎么……”显然,杨凡也是个八卦的主。凌锋随意地摆了摆手。“哦,别误会,他没地去,先在我这对付几天。”“杨警官,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杨凡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凌所长,我一大早率队去酒店对面的那家写字楼,发现那间办公室已经空了,我问了物业,说那些废纸箱被租户连夜搬走了。”“哦,我知道了。”凌锋并没有感到意外,本来让杨凡去搜查,也没抱什么希望。“对了,杨警官,知道租户是谁吗?”“我问过了物业,租户姓章,没有留下具体名字,他是在去年五月份续租的。”杨凡回答道。凌锋沉吟了片刻。“难道真的是章庆生?不管是不是他,也必定与边桥土木工程集团有关系!”“杨警官,你刚才说的是续租?那他们第一次是什么时间租的?”凌锋继续问道。“2010年5月租下的,然后每年五月续租一年。”杨凡认真地说道。“又是十年前……”凌锋喃喃道。“杨警官,请问还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杨凡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了,凌所长,着急过来就是要跟您说这些。”“好的,非常感谢!”杨凡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凌锋坐到沙发上,一声叹息。“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似乎总是晚了一步……”“凌所,他们为什么如此大费周折要挟我去偷那袋土呢?现在看来没什么意义啊!”夏坚不解地问道。“按照秦明所说,你感染的太岁是经过变异的,一旦暴露,社会力量势必介入,到时候形势会脱离他们的掌控……”“而我手中的这袋土,便是威胁着他们的证据!”“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主动与我交涉了,到时候是骡子是马,遛遛就知道了……”凌锋说罢,就要继续仰躺在沙发里睡个回笼觉。正在此时,夏坚的手机铃声响了。“凌所,是罗皓打来的,想必是找您吧!”夏坚接起电话,问了一声,的确是找凌锋。凌锋的手机没电关机了。凌锋接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