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眼神安静地凝视严律清,“我相信你看待他只是朋友。”
至于他相不相信谢似荥看待严律清也只是朋友就另说了。
但这句话容浅并没有说出来。
次日。
本该享受周末好好休息的严律清因为公司临时有事出门了,中午容浅便和多日不见的韩广智一起吃了个饭。
刚一见面韩广智就连声抱怨,“我真的觉得你很有问题啊容浅,我知道谈恋爱很好,但你也不能谈个恋爱就把我忘记了啊!你跟阿律[宁静宇宙]聚会也不去,一天到晚在家到底干嘛呢?二人世界就这么好吗?”
容浅等他说完了才把点菜的平板递给他,“我没有忘记你。”
“你最好是没有忘记。”韩广智不爽地疯狂点菜,点完平板递回给服务员,然后朝容浅伸手。
容浅看着他那只伸出来要东西的手心,不解地扬眉。
“我的礼物呢?你不是去宁州了?”
容浅沉默了几秒,伸出食指敲了一下桌面,“这餐我请。”
“你少来!”韩广智不上当,“这餐本来就该是你请,不要混为一谈。”
容浅垂眼沉思了片刻,“我在宁州发生了一点事。”
“什么事?你不是去工作的吗?”韩广智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正要往嘴里放,就听见容浅说。
“容皓偷走了阿律借给我的腕表,那块腕表还弄丢了,我要求容皓赔偿。”
韩广智都到嘴边的花生米‘哒’一声掉在桌上,眼神充满震惊地看向容浅,“那你和阿律?”
“阿律不怪我,他甚至提出可以不要容皓赔,但我一定要容皓赔。”
“赔多少?”
“二百八十五万零两千五百元。”
“……他赔得起吗?”
容浅摇摇头,“赔不起也要赔,我父母也知道这件事,也知道了我和阿律的关系,我现在和家里是决裂的状态。”
韩广智闻言缓缓放下筷子。
在服务员送菜上桌期间,两人都保持住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半晌,韩广智才道:“也好,我一直没敢说,你家人对你根本就不像对儿子,真的不来往了也好,这对你来说肯定不算是坏事。”
容浅对此并未说什么,只道:“我需要找一个律师处理这件事,你有能推荐给我的人吗?”
“有,我现在把他的名片推给你。”
发送给容浅律师的微信名片,韩广智收起手机拿起筷子,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和阿律还顺利吧?”
“这是我今天要找你的第二件事。”
容浅说这话时他的神色非常严肃,这让韩广智心里隐约划过一点异样,被他影响得也忍不住放下筷子,“你说。”
“老实说,之前我对和阿律的这段感情没有什么信心,我总觉得总有一天我和他是要分开的,他不可能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韩广智点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