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任务是在闹市抓捕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接上级命令,尽量抓活的】【所有人换上麻醉弹】【再次强调,此人极度危险】“对表!”凌晨2:!“行动!”冰冷漆黑的机身破开夜幕,在到达郊区的时候,接到了抓捕命令的苍龙特种大队,从武装直升机上顺着绳索快速跳下。“什么人值得出动我们整个大队?”暴熊人如其名。如壮硕的棕熊背着武器急速奔行。“不知道。”身旁的银狐拍了拍枪身,虽然是麻醉弹。但分量足以让十个成年人瞬间昏迷。“又是你们——!”队长龙王目如鹰隼,锐利的目光狠狠剐得两人缩了缩脖子。六人一队!三三制靠近!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龙王用无语的手势,连续比了几个战术命令,所有人身影一闪。彻底与黑夜融为一体。一个废弃面粉厂。到处都是蛛网和呛人的霉味。八个人影被吊在锈迹般般的钢梁上,嘴里都塞满了黑布。“人的身体是很玄妙的……”一把小刀在入魔的江云飞掌心上下飞舞,宛若拥有了生命。姚秀儿认真地盯着他的每个动作,曾经纯真可人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倒映出扭曲的黑影。“不要——”被吊着的八个人看着‘魔’越走越近,惊恐地不停摇头,可嘴被破布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他们正是姚秀儿所在的顶奢服装店的人,从店长到店员,一个不差整整齐齐。“成年人有26块骨,颅骨29块,躯干骨51块。四肢骨126块”“喉、气管、肺、心脏、肝脏、胆囊、胃、肾、小肠、十二指肠、胰……”“魔”拿着小刀一一比划。锋利的刀口划出血痕,但刚好没有鲜血流下。“现在你要上的第一课……”‘魔’将小刀扔在姚秀儿身旁:“就是按照标记,将这些一一取下。”什么!‘魔’的声音平淡冷漠,就像是在讲无足轻重的琐事,可被吊着的八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面色瞬间惨白!对方是将他们当成了活活解剖的标本!“姚秀儿……”八人哀求地望向少女。浑身战栗到疯狂打起了摆子。这种眼神!她对这种眼神刻骨铭心,当初在服装店中,自己同样是用这种眼神苦苦哀求对方,可结果呢……用力关下的卷闸门、八人分钱后肆无忌惮的狂笑……任她如何哭喊,如何求饶,就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一幕幕场景映入脑海。姚秀儿捡起了地上的刀。“第一个!”她一步一步靠近,小刀握得越来越紧。……漆黑的夜幕中,苍龙特种大队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行动!”龙王挥了挥手,银狐率先抬起了枪。嘭!一颗子弹穿破玻璃。直接将姚秀儿手中的小刀击飞,而下一秒,另一颗麻醉弹如迅雷般飞向‘魔’。射空了!‘魔’和姚秀儿同时消失,满是灰尘的地上只留下刚才站过的脚印。“先救人!”六人一组快速靠近,枪口互朝左右掩护。苍龙众人十个呼吸不到就冲上了面粉场二楼,一刀将吊着的绳索割破。“呜呜!”奇怪的是——明明得救了。被放下来的八人却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是无比惊恐的摇着头。“退!”龙王一扬手。一颗闪光弹从怀里丢出,众人毫不迟疑后退。暴熊突然发出怒吼。他粗壮的手臂宛若铁柱,狂暴地砸向了某个阴影处,旁边的银狐立即开枪。“孤狼!”他砸中的竟然是一颗人头!面粉厂外。处于暗哨位置的无头尸体缓缓倒下,温热的鲜血喷向漆黑的夜空。浓郁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暴熊的双眸变成骇人的血红。孤狼——是他最好的兄弟!嘭!刚才丢的闪光弹发出爆鸣,早有准备的众人低头转身,快速向楼下追去。“我的眼睛——”被放下来的八人就没这么好运,他们涕泪齐流。痛苦得在地上不停打滚。嗯?其中一人脸上一喜,他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正好触碰到了姚秀儿被击落的小刀!他闭上眼睛忍着剧痛,快速的用小刀切割着绳子。求生本能之下,体内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着。出乎苍龙特种大队所有人意料。‘魔’并没有逃,唯一不见的是姚秀儿。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站在无头尸体旁,用一种冷漠的眼神俯视着众人。嘭!嘭!嘭!暴熊连续开枪,闪着寒光的子弹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怎么可能!对方轻描淡写的挪动几步,子弹全都落空了!“他能预判你的射击位置。”龙王说着,赶紧挥了挥手。在挥手的一瞬间,所有人同时扣动了扳机。嗖!嗖!嗖!一个人就算再强也不可能预判所有人的位置,更何况他们的射击没有死角。‘魔’再次消失了,地上留下一地弹痕。龙王目光凝重地抬起头,对方速度实在太快了!“这是什么怪物!”其他人终于明白,那句【此人极度危险】是什么意思了。连他们这些兵王手持武器都无法打中的人,不是极度危险是什么?“必须有人拖住他。”仅在一瞬间,龙王就做出了判断。“我!”暴熊站了出来,可龙王却摇了摇头,独自站了出来。“队长!”暴熊想要说什么。“行动!”龙王大吼,身影一闪,同样消失在黑夜中。剩下的人端起枪,成扇形把住面粉厂各个出口。面粉厂二楼。捡到小刀的男子终于割破了绳子,他无视其他人哀求的眼神,将自己腿上的绳子也割破后就疯狂向外面跑去。死道友不死贫道!他甚至故意将小刀扔到窗外,看到这一幕的七人目眦欲裂,真切感受到了人性阴暗深深的恶意。“呜呜……”七人在地上不停打滚疯狂咒骂,可发出的依旧是轻微的呜呜声,他们恶毒地盯着男子的背影,在内心发出最狠毒最凄厉的诅咒!低凹的草丛中。姚秀儿匐在地上一动不动。“主人……”她望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身影四处搜索,心头再次涌起了强烈的无力感。我又是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啊啊啊啊!”她在心头怒吼,纤细的手指在地上抓出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