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今晚两个人都分外热情,秦煜时沿着他的脖颈亲吻到他的锁骨,又从脊背吻至他的大腿,一路留下无数大小的吻痕,占有他时又分外霸道和凶狠,像是要将他从身至心?都占有一样。
而?纪斐言也很配合。只有在被秦煜时索要的时候,才会让他短暂地感觉到一丝强烈的归属,而?不是像没有方向?的船一样航行在黑暗的海面,被危险的风浪来回?拍打?。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这样和秦煜时放纵了。
仅仅是一段时间没做,他就对秦煜时充满了失控的渴望,像干涸的沙漠被雨露泽被,于是终生都在无法自拔地期盼下一场福泽。
他虔诚又迷恋地亲吻着秦煜时线条流畅的肌肉,感受着这具强有力?身体带给?他的刺激感。
“今晚这么听话?”秦煜时轻笑,手?指缓缓抚摸他柔软的发丝,“是太久没做了吗?”
纪斐言从他怀里抬起?头,意犹未尽地舔了下他的唇:“很舒服。”
“有多舒服?”秦煜时算是发现了,每次在床上的时候,纪斐言都会变得特别顺从,像凶兽收起?了爪牙,任由他摆布。
他喜欢这种征服感,但并不满足于只在床上。
在得到身体的同?时,也会想要这个人的心?为他臣服。
“每天都想跟你?做,”纪斐言凑到他耳边,倾吐着呼吸,“最好是做到下不来床,只能被你?抱去洗澡,然后在浴室里再做一次,身上弄得都是你?的味道……”
露骨的话让秦煜时动作一僵,随即便低低笑道:“纪斐言,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口口的功夫?”
“你?不喜欢吗?”纪斐言眨了眨眼睫毛,他向?来不吝于用下流的言语来勾引他,“秦煜时,你?是不想要,还是不敢?”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纪斐言被秦煜时翻身压在床上,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散发着强烈的欲望气?息,包裹着他,化作烈火烧灼他的理智。
强烈的危机感在迫他退缩,血液里的渴望却?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末梢,化作恶魔的呼唤诱使他堕落。
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秦煜时的触碰,他想要对这个男人臣服,甚至是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想激我?你?成功了,”秦煜时坚实有力?的手?臂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晚,非艹服你?不可。”
那目光里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犹如猎手?在驯化他的猎物,随时要将猎物拆吃入腹。
纪斐言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早就服气?了。”
顿了顿,却?又说:“但是想要更多。”
秦煜时勾唇浅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感觉到身体被入侵,纪斐言喉咙间溢出一丝低吟,本能环住他的脖子,胸口随他的动作剧烈地起?伏,却?在深度交合的一刹,闻见他身上散尽的淡淡香气?。
他的鼻子轻轻翕动了下,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
“香水的味道……”
不属于性伴侣之间的话题,仿佛吃醋的恋人在暗示自己的专属权。暧昧不清的调情将心?的距离无限拉近到那条绷紧的界限,试图跨越和侵占,再一点一点摧毁,在被征服的领地上建立起?新的规则。
“FrozenLove,世纪之恋。”
“鼻子倒是停灵的。”
秦煜时失笑,连他都有些意外,自己竟会允许纪斐言在床上谈论一个越界的话题,甚至为此而?享受。
“不好闻。”纪斐言承认,他的确有点吃醋了。
他在一场并不理智的□□中审视自己的感情,给?了自己无数借口放任身体去沦陷,却?又逢场作戏地试探着真心?,最后在自己编织里假象里骤然清醒。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心?。
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却?在感情里陷得一败涂地。
他知道自己对秦煜时动心?了。
在秦煜时对他说“没有人会比你?更重要”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