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只是一部古装戏,就?让你忌惮到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对付,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在乎吗?”秦煜时讥诮道。
“秦煜时,你用?不着激我,”方知远冷下脸,“我今天来找你,是顾念旧情,才会给足你诚意。你以为你真的有选择吗?”
“为了争取一个挂名导演,这么大费周章来和我做交易。如果不是冲着我来,我也只能想到是你押错了宝,迫在眉睫地需要一个人来做点挽回。”
“你……”方知远脸色微微变了。
“谢谢方总的‘诚意’,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九年以来,这个行业从没有人能做到威胁我,你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秦煜时看了眼腕表,起身说道:“到此为止吧,方知远。我想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那就?请便吧!”方知远声音冷了几分,没有拦他,望着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眼底的温度却一点一点降了下去。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秦煜时,我很期待你跌下神?坛的一天。”
秦煜时步子微顿,却未回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能够如愿的话,再说这话也不迟。比起跌下神?坛——没有资格站上神?坛的人才最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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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时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
他刷上门卡,推门进去,正想开灯,却察觉到房间里有人。
他这才想起来今晚约了纪斐言讲戏。
尽管他有让纪斐言自己选择要不要等他,不过看样子……
是睡着了吧。
想到纪斐言等自己时的心情,秦煜时唇边不由?多了一抹弧度。
纪斐言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躺在他的床上,酒店的浴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衣带系得松散,明?显就?是为了方便让他解开。白皙修长的大腿交叠在衣摆之下,若隐若现,诱人犯罪。
秦煜时的眸色顿时暗了几分,尽管对这具身体早已了如指掌,他却仍旧被这样的视觉冲击激起了某种冲动?。
只是……
覆盖在电灯开关的手缓缓放下。
他将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而后去到床边,俯身拉过被子给纪斐言盖上,起身的刹那却见纪斐言翻了个身,把被子卷到了一旁。
“啧,”秦煜时不由?觉得好笑,又重新帮他把被子整好,“一个人睡觉就?这么不老实……”
“嗯……”纪斐言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秦煜时……”
秦煜时的动?作一下顿住。
他抬起眼皮,看见卸下防备的小猫执着地卷着被子,像是沉浸在噩梦里一样,连眉头都?是紧皱的。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秦煜时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想要抚平纪斐言皱起的眉头,触碰到他额头的刹那,手臂却被抱住。
紧接着,小猫枕上了他的手背,不安分地蹭了蹭脸。
秦煜时:“……”
纪斐言,你属树袋熊的吧?
秦煜时颇感无?奈,看到怀里的人一脸疲惫的样子,终归没忍心把他推开,就?这么由?着他枕了自己手臂整整十分钟。
他扫了眼时间,零点二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