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涛他爹见不得儿子如此消沉,便提议他出去散散心。马文涛不好拒绝自己父亲的好意,想着随意出去走走。骑上了马,想着去山清水秀的地方逛逛。谁知途中遇到大暴雨,这才会闯入平时人烟罕至的地方,遇到苏厌。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马文涛瞧见那张与心上人相似的脸,不免动了歪心思。又怕自己心上人失望,竟然想着把苏厌当成外室,养在外头。他在暗处观察了苏厌的居所,生活条件如此简陋,笃定他一定会同意。马文涛也不是个傻的,他想着借暴雨为由迷失方向,向苏厌借宿一所。谁知苏厌谨慎得很,任他在外头敲门也不开门。他只好改变策略,赖在门口,凑合过一夜。第二天雨停,苏厌要去摘野菜的时候,一打开门就有个人倒在他脚上。他不动声色捏紧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柄子,踢了踢那人,示意雨停了,他可以走了。结果马文涛自称对他一见钟情,要让苏厌跟他回家。苏厌心底不屑,对着他这张脸一见钟情,亏他也说得出口。面上确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让他不要乱说,趁早回家去吧。马文涛却赖在了这里,尽管苏厌不让他进去,他也待在门外不离开。苏厌当做没这个人,该干嘛干嘛。他的生活节奏其实很简单,三餐随便解决。其余时间坐院子里发呆,到时间了就睡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马文涛在这里守了两天,看苏厌没有松口的意思,只好暂时灰溜溜的离开。心里却是不爽至极,举人家的哥儿拒绝自己便也罢了。一个穷酸的眼盲哥儿竟然也敢拒绝自己。他回到镇上又对着叶文献殷勤,又碰了一肚子灰。怒火中烧直接驾马到苏厌居住地方,试图霸王硬上钩,给这些轻视他的人几分颜色瞧瞧。他直接踹翻了木门,把熟睡中被惊醒的苏厌压在床上,欲行不轨之事。苏厌摸清当下情形之后,假意配合,实则从枕头底下直接抽出匕首。趁马文涛不注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结了他的性命,把他拖到悬崖边推了下去。对苏厌来说,自己只是解决了一个登徒子。但是得知自己儿子身亡的马老爷,直接把所有有嫌疑的人抓了,寻了个由头弄死。其中也包括苏厌。了解了事情全程,饶是沈鹜那张面瘫脸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真是……真是……【所以你同我交易的条件就是避免苏厌死亡。】【是的,宿主。】想起上个宿主的骚操作,六六又补充了一句【过程不重要,结果一样就好了。】他怕沈鹜跟秦栩一样,会选择跟反派在一起,这才提醒了一句。误伤时间转瞬即逝,沈鹜已在大禾村生活了十几天了。这里也算是山清水秀,空气很好,人员构成也不复杂。没想到上辈子不能拥有自己的房屋,这辈子轻易就实现了愿望。虽然只是一间简单的木屋,沈鹜也觉得甚好。他询问过六六,距离它讲述的事情发生还有两年,沈鹜也不急于去见苏厌。可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沈鹜如往常一般拾完柴禾,往他设置陷阱的地方去。还没到达,他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寂静的山林中,除了他的脚步声,还有另一人的喘息声。沈鹜面色不变,脚步一顿,细细听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他前几日放捕兽夹那一块地方。不好,不会有人误踩了吧。他是经过一番考量才选择在那个地方放置捕兽夹的。经过他这阵子的观察,大禾村的人多依赖于手工活和种菜,少有村民进入深山中打猎。怕遇到猛兽,村民们大多是在外围捡柴禾,伐木。而且他设置的陷阱对人类来说,自是再明显不过。他只浅浅挖了个坑,放置好捕兽夹覆盖了叶子上去。他怕自己忘记地方,还在陷阱附近插了一根小小的树枝。也是为了预防有人恰好进入踩到陷阱。没想到千防万防,最不想发生的情况还是出现了。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那个捕兽夹是他自己做的简易版本,幸亏不是铁制的。不然这么一脚下去得骨折。他可以假装是某个无意间路过的好心人,可是沈鹜不想这么做。他自己造成的不好的后果,自然会负责到底,赔偿对方医药费。短短一瞬,沈鹜便在脑中思考完应对方法。加快脚步朝着那片地方走去,拨开灌木丛,果不其然看到一个跌坐在地上的身影。估摸着是个少年,颈侧青筋浮现,额前都是冷汗,正在试图用力掰开夹子。或许是因为太痛,屡屡失败,而且少年掰开夹子的发力点也不对。沈鹜快步上前,匆匆瞥了少年一眼,便轻轻拂开少年用力到指尖泛白的手,“我来吧。”沈鹜动作很快,不过须臾就把少年的脚腕从夹子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