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惋惜:“既然大家不喜欢感言那就算了。”她指向桌子嘻嘻笑:“哪我们的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我报到一个名字请到台上阐述你过去曾经做过的罪行。”“希望,主会原谅你们…”也会原谅我…她站在鲜花中央,一席圣洁白裙,手握胸前十字架吊坠,垂眸祷告。救援眼眸睁开,俯视一切。“开始吧。”话筒扔进池子里,扑通一声,浮动的花瓣荡过微薄涟漪,不见踪影。白衣婚纱女子走向玫瑰大道后的观众席。自此,她也是观众的一员。在现场人看不到的直播间,除了沉默就是沉默。沉默是短暂的,激进喧哗的言语埋葬了整个直播间。没有人可以走出‘七号路’,就算诸位‘主人’也不可以。所谓的名单其实就是他们登上轮船时所收到传票编号。主婚台上的血腥兔子不需要话筒,现场除了海浪就是游轮前行的声音,没有任何嘈杂争论,他说出的数字就是阎王点卯。赵雅心坐在环形观众席的中央,血腥兔子站在她的身后护着。她听着忏悔的声音看向自己的手心纹身。红玫瑰花苞。摩擦掌心的肌肤并不完整。高台之上,随着桩桩件件罪孽重见天日。夫人们从最初的惊愕恐惧,到后来的愤怒恶心,纷纷远离自己的丈夫,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直播间的恶心,也从未消散,国际刑警,华盟理事会,联邦警政总署,廉政公署的电话都被打爆了。愣是鲜少有人在淮海两市联邦分局报案。因为已经没有人相信他们的组织架构。腐朽不堪的巨人,终是被撕破了皮囊,露出被蛆虫附着的烂肉。江屿眠褪下了独属于傀儡师装扮的红裙,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海风将他的衣袖下摆吹得鼓鼓的,黑色的发丝凌乱。他站在甲板顶部,俯瞰这一场戏剧。淡色的唇勾勒出上扬的弧度:“还剩最后一位院长大人,你猜他在拖延什么?”薄执言的声音在耳麦中,低沉清透,“在等救援。”江屿眠指腹下意识耐摩擦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看来还是薄先生了解我。”他抬望天空,一碧如洗,只有鸥鸟盘旋作为装点。“该谢幕了。”江屿眠挂断联系。“哥哥。”江屿眠转头,是江唯。江唯手心攥在一起:“我们的人已经从船尾陆续离开了,哥哥你打算怎么离开?”江屿眠看向高空:“薄执言来接我。”指甲将手心掐的生疼,江唯深深的看着江屿眠,他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但又好像很远。就像是一只白鸥,有了自己的自由。“你以后都不会回国内了,是吗?”“江唯,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江唯垂眸掩下无法收回的情愫,“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吗?”“不知道,我没有目的地。”“江唯,你也不要执着了。回去吧,江家所有人落网后,江海传媒就会到你手中。”江唯咬着惨白的下唇,“哥哥,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江唯,朝前看。”江屿眠说完对着江唯身后的保镖是另一个眼神。那人心领神会敲晕江唯。江屿眠吩咐:“带他和陆亦泽离开,尽量避开ip。”保镖抱着江唯有些为难:“可是薄先生让我保护好您。”江屿眠朝他摆手又指向天:“薄执言,已经来了。”………“我亲爱的父亲,您还在等什么呢?”赵小姐无聊的看向自己指甲上镶嵌的碎钻。灰头土脸的政客富商们,此刻像是过街老鼠缩在一团。在此刻他们各自的夫人如果没有兔子拦着,不需要赵雅心动手,她们自然会把他们撕的粉碎,最可笑的就是这群血腥兔子居然在维护他们的生命。“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吗?”“还是觉得有人会来救你!”在众多联邦政客还有富商的话语中,所有人都清楚赵启刚到底是谁了。他就是他们口中的院长,一切因果的发起人。“即使所有人都认罪了,父亲还是不愿意说吗?”赵雅心起身,拍了拍婚纱上的灰尘:“为什么你的嘴就是那么硬呢?也没见你下面多硬啊!”“就差您了,说不准您说完了,我就放过他们了呢!”“毕竟我是您最听话的小狗不是吗?”“满足了小狗的愿望,小狗也会满足你的愿望的。”所有人都带着希冀看向赵启刚,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希望他能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尽管脸上还留着陈禾的掌印,赵启刚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冷笑看向台下:“她不会放过这里的任何人,但……”他的话未说完,赵雅心走向水池上方的玻璃道,百无聊赖的踩着透明玻璃,看向水下鲜红的花瓣:“为什么你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