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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看阁>嫁给暴君和亲画溪景仲 > 第35节(第1页)

第35节(第1页)

她伸手挠了挠。没想到,越挠越痒,痒呼呼的感觉钻进肉里了似的。忍不住,又小心翼翼挠了一下。怕惊醒景仲,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手刚碰到下巴,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景仲没睡醒的声音慵懒暗哑:“动什么?属猫的?”“王上,痒。”画溪声音软软的。“痒?”景仲惊愕地睁开眼,刚要脱口而出接她一句“喊声好哥哥,孤帮你”,一回头,对上她皱着眉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知道自己意会错了。痒的是伤口啊。“忍着。”凶巴巴挤出两个字。“哦。”画溪有点茫然。景仲侧过身,曲起手指在画溪额头上敲了一下,疼得她“嘶”了声,揉着额角,小脸皱了起来。“以后说话记得说全了。”“好。”画溪立马点了点头,也没想明白,自己刚才那话哪儿说得不全了。再要追问,景仲又转回身,阖上眼了。不敢惹不敢惹。伤口又痒了,她放在身侧的小手手蠢蠢欲动,悄悄往上挪,刚要去挠,景仲的手又攥住了她的手腕。“蠢东西想变丑东西?”景仲语气不耐极了,把她的手纳入掌心,说:“再不睡,把你剥了皮做成灯笼。”画溪紧紧抿着唇,不敢再开口应话。景仲的手很宽阔,轻而易举就把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掌心有些凉凉的,一直握着,也生出些许温热。次日虞碌依例来请平安脉。景仲懒散地坐在书房的圈椅上,两只大长腿交叠搭在身前的脚踏上。虞碌给他诊了脉,点头说:“王上最近恢复得不错,再有两帖药,就该大好了。”景仲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嗯。”桃青端着茶水走了过来,站在门口停了下。景仲挥手示意她进来。桃青捧着茶盏奉上,端了空托盘正要退出去。“慢着。”桃青驻足,乖巧地走回景仲身边,低眉顺目问:“王上还有事情吩咐?”除夕那日,景仲在静养的时候听到这个宫女跟蠢东西交换了新年礼物。一张绣工一般、料子一般的帕子,蠢东西日日用着,爱不释手。这个宫女跟蠢东西关系很好。“你和王后很要好?”景仲问。桃青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看景仲,又看了看虞碌,低下头说:“王后待奴婢很好。”景仲没心思问她们之间你送我帕子我给你暖被窝的密事,只问:“你知道王后很怕施针?”桃青抬起眼,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迟疑了下,才说:“是。”“为什么?”她怕到极点,寻常人不会对这种小事有这么大的反应。运针不会伤人性命,她对施针的恐惧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桃青红着眼睛站在景仲面前,双手手指紧紧扣着托盘,目光复杂地望着景仲。“说!”景仲道。桃青咬唇,终究还是矮下身子,跪在景仲面前,道:“小时候有一次京城闹天花,公主不小心染上了。后来太医研制出方子,治好了她们的天花,却满脸留下了疤痕。皇后为了给公主治脸上的疤,遍请天下杏林高手。用了无数法子,还是不见效。后来有一个游方郎中,说他有法子可以祛除公主脸上的疤。只不过方子毒辣,治伤者会痛苦不堪。皇后对郎中的话将信将疑,既不敢全盘相信,又怕错过真正的神医。后来她想了个法子,选了几个和公主年纪相仿的宫人送到那郎中那儿去。那郎中为了先是在她们身上划出伤痕,再为她们治伤疤。”想起那段往事,桃青吸了口气,才继续说:“王后因体质特殊,身上极为容易留下疤痕。那郎中对她下手尤其狠,鞭抽刀削,在她身上弄了许多疤痕。”景仲眉头越皱越深,那蠢东西这么怕痛,还不知哭成什么样子。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几个小伙伴要回来上班啦!我就有更多时间可以挤出来码字了。从年前到现在,就昨天下了个早班,回到家刚打开电脑准备码字。突然接到办公室电话,有人举报聚众打麻将,领导让我和另外几个同事去劝导一下。另外有个同事也是被抓回来的,一路上都在骂这几个打麻将的,还说干脆直接让警察叔叔带他们回去喝茶算了。结果到了现场一看,他爹就在牌桌子上……场面一度十分戏剧~~感谢在2020-01-2922:22:33~2020-02-0100:06: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herrysix20瓶;4091073916瓶;南岭晚凉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桃青抬眼,小心翼翼看了下景仲的眼色,见他嘴撇着,神色似有不悦。大着胆子继续说:“在她身上弄出伤疤之后,那游方郎中就为她施针治疤。听说那针扎的穴位特别疼,跟骨头碎裂了一般。有好些年纪尚小的,不堪其痛,哭着求着让郎中收手。还有一些,为了免受痛苦,甚至撞墙而亡。”桃青唏嘘。那段时间的画溪虚弱不堪,本来就瘦小的个子更是纤细了下去。她看着都心疼。桃青还要再说什么,身前一阵黑影闪过,景仲已经“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起身离去。余下她和虞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画溪目光发怔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微微出神,片刻之后发出长长的轻叹声。药粉是浅黄色的,铺在肌肤上,成了一条狭长的浅黄纹路。她最清楚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容易留下疤痕。她自己倒不介意脸上是否有疤,她只怕——惹景仲嫌恶。毕竟,他说过他最好美人。他若嫌恶,无论是打发出去,还是自行处置,她都是死路一条。这一回景仲把明罗打发去了都统部落,送给一个可以当她爷爷的男人,她算是彻底把明氏得罪了。有景仲庇护一日,她日子便好过一日;若景仲不佑她了,那……她不敢深想。她手支在下巴上,揉了揉眼睛,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身后的景仲开口:“被自己丑懵了。”画溪转过头,见景仲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双手抄着靠在门口,神色松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画溪心里“咯噔”一声,对上他戏谑的目光,温柔乖巧地咧起嘴角,笑了下:“王上,我觉得脸上有疤,看上去也挺特别的。你觉得呢?”景仲收回视线,听她一本正经地胡扯,未置可否,走上前,食指曲着从她的脖子滑到下颌,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缓缓升起,和自己平视。注视着她清澈明亮的眸子,景仲第一次没有泼她冷水,而是顺着她的话,“咦”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接了句:“是丑得挺可爱的。”画溪悄悄松了一口气。“王后。”乌云珠在外扣门:“甄皇后听说你受伤,过来探望你,人已经到了殿外了。”画溪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景仲。景仲松手,走向内殿,再出来时手中拿了几册公文,又快步离去了。画溪觉得今天的景仲怪怪的,可到底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妙月姐姐来看她,她也顾不上景仲怪不怪了,忙让人把她请进来。甄珠一进屋,握住画溪的手,第一句便是:“早上一起来就听说你受伤了。”目光落到她的下颌,狭长的伤口触目惊心,她眼中泛起了泪花:“怎么伤得这么重?得有多疼。”画溪浅浅笑着,拉起她坐在贵妃榻上:“昨天夜里时间太晚,就没打扰你。原本想上午再去告知你,没想到姐姐这么快已经知道了。”甄珠继续说:“听说是往我粥里下百合粉的人做的?”画溪眼睛轻轻垂着,淡淡“嗯”了声:“是明家人,柔丹最大的望门士族。她对王上一直怀有爱意,很早以前就对我怀恨在心。这回姐姐也是受我连累,才险些受她的害。王上为了安抚国君,重惩了她,要打发她回雾川。她为了发泄心中不满,才对我下手。”甄珠摇摇头,叹息:“我一直以为我日子已经够难了,没想到你比我更加不易。我宫里那些老妪妇人对我纵是不满,lkdj最多也就夹枪带棒冷言嘲讽几句,还不敢上刀上剑的。今日她敢拿刀子划你的脸,岂知明日她不敢用匕首捅你的心窝?”画溪没敢说,当时明罗的柳叶刃就是朝她脖子去的。只不过剑锋走偏了,划到了脸上。“她……应该不会吧?”画溪轻声说:“王上已经派人把他送去都统了。”她手指绞着帕子,心里也很担忧。“景仲是最近五十年,列国最为英武的君王,他以一臂之力把柔丹从大邯属国变成现在在列国间有一席之地的国,痴迷于她的女子岂止一个区区明氏女?”甄珠一提到这些,就心怀忧虑:“本国的名门贵女,他国的公主臣女,在前头等着他的有不计其数的珍珠美玉。别说一个划你脖子一刀,哪怕她们一人吐你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人。”在赵夏典身边这么多年,她又哪里见少了这种人这种事。起初两年,那些狂蜂浪蝶甚至敢当面跟她叫嚣,她经常气得头疼。时间一久,她倒习惯了。左不过这些人闹得再厉害,于赵夏典而言,心里眼里都只有她罢了。久而久之,看她们闹,倒也生出小小的乐趣。受欺的心,总也得了些许安慰。“我又何尝不知道呢?”画溪细声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景仲王后的位子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我德不配位,也活该受灾殃。”“都是爹生娘养的,咱们又凭什么活该受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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