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会是怎么爆发的呢?
然后,他眼睁睁看见北信介向他走过来,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的声音让人想起初冬时落在枝头的雪花,安静而轻盈:
“是这样啊,祈果然是最厉害的孩子。但是,你的手腕是会很痛的吧。”
九宫祈感觉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被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很想缩回手,但莫名其妙的,他动弹不得。
“你的训练单我看了,内容对初学者的你手腕会产生一些负担,本来想着拿冰袋回来给你缓解一下的,结果……”
北信介有些无奈的笑了下:
“状况变更糟了啊,已经不是冰袋能处理的了。”
手腕火烧般的肿痛感被冰块安抚着一点点麻木消失,九宫祈有些呆愣的眨眨眼,手指轻轻瑟缩了一下。
“嗯……”
他听见了自己那些好奇的试探,和被不习惯感情带来的暴戾,与手腕上的疼痛一起,统统都像是浪花上的泡沫一样,用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速度消散的声音。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思考要怎么回应别人的话。
却自己发现完全思考不出来,他变得和刚才的宫侑一样,说出来的尽是些含义不明的短词。
不,这还是我们的北信介队长吗?
阿兰看着这一幕,不自觉露出怀疑人生的眼神。
以前阿侑感冒了但还是想坚持打排球,队长他可是毫不留情的用冷硬的语气命令阿侑回家啊!
尾白阿兰赶紧去看宫侑的状态,担心这小子会不会因为北信介态度的不同而逆反,结果却看见他正一脸庆幸的和宫治眼神交流,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他们再说什么。
‘太好了北队现在没在盯着他们了!”
“。”
行吧。
“我好像,有生之年能看到队长的那一面了。”
另一边,角名深沉的说道。
他打球时经常发散思维,有一次不知怎么就发散到了队长身上,心里想着无懈可击面面俱到的北信介会不会背地里有着他们不知道的另一面,比如用诱哄溺爱的语气对宠物说话什么的。
他的想象仅仅存在自己的脑海里,谁都没告诉,只供他在打排球中漫长的拉锯战里娱乐自己用,结果今天竟然亲眼目睹到了!
只不过对象变成了个人类。
而九宫祈这才和北信介相处多长时间,真是太可怕了,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太可怕了。
看到北信介对九宫祈都笑出来了,现场刚刚还惴惴不安的其余人纷纷抬起头,劫后余生般长舒了一口气。
理石平介神色恍惚:“这就是三年级前辈的威压吗,我刚刚差一点就跪下五体投地道歉了。”
赤木路成满脸惊喜:“所以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队长好像不打算追究!”
完全不敢跟北信介对视,垂头等着挨训的宫侑慢慢支棱起了耳朵。
不是吧,今天就这么被悄悄放过了?
他和宫治对视一眼,又看向面色可以说得上温和的北信介,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队长,那我们……?”
宫侑举手,期期艾艾的问道:
“可以解散回家了吗?”
正盯着九宫祈冰敷手腕的北信介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他,恍然大悟般道:
“抱歉,我忘了,现在已经离部活结束已经有半小时了。”
宫侑哪敢接受他的道歉,立刻慌张的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