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因扎吉看着安东因为薯条软绵绵的口感嫌弃地吐舌头,“还记得上个赛季和巴塞罗那比赛之后,你送给了我一张这里的夜景画,现在你能带我去看看真正的夜景是什么样吗?。”
“现在吗?”
安东有些发愁,他们当时坐了古蒂的车,现在古蒂人在马德里帮不上忙,何况比赛结束之后安东收到了他激动的几十条短信,一直懒得回。
雷东多倒是来看比赛了,不过他并没有和米兰的大部队碰面,而且安东不觉得他会愿意把车借出来让安东大半夜出去兜风,雷东多肯定会挑高眉毛看向他,“要是再进警局还等着我进去捞你吗?”
最终两个人坐电梯上到楼顶,因为安东终于想起来他们的酒店就在远离市区的半山腰,还是因为上一次住的酒店被巴萨球迷骚扰过才换了地方。
酒店的楼顶没有灯,市区的灯光被山坡挡了大半,视线不算特别好,不过因扎吉已经很满意了,扒在护栏边,“那边就是海吗?我好像能看出来你当时是从哪个方向看到的风景。”
“这里能看到什么?等以后我们开车过来看,”安东嘟嘟囔囔,要不是安全检修的扶梯不能随便爬,他都想上到空调机上面。
两个人坐在酒店顶楼边缘的黑暗中,虽然没有饮料,更别说啤酒了,但微微湿润的海风吹着很舒服,至少比上一次暖和多了。
安东的脑袋侧倒到因扎吉肩上,他开始困了,只是这种姿势脖子很不舒服,他挪了好半天,“你就不能长高一点吗?”
因扎吉没办法,“是你长得太快了亲爱的。”他干脆拉着安东躺倒枕到自己腿上,肉乎乎的大腿是很合适的垫子,尤其因扎吉还在抖腿,让安东能忽略弄脏外套的别扭,舒服地眯上眼睛。
“这个时候我一定要注意不能歪头是吗?”安东挑衅般地看向低头的因扎吉,在他的注视下不怀好意地偏头轻轻吹了两口气。
因扎吉揉着他头发的手顿住了,“Bella,你还记得上回保罗说的让我们在外面试试的话吗?我觉得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保罗说过这种话吗?你别乱讲。”
安东老实地躺平了,从他的角度能隐约看到头顶两颗暗淡的星星,叫不出名字。因扎吉也没再计较,毕竟他只是开个玩笑。
在两个人心跳慢慢同频的宁静中,安东突然开口了,“等下次点球大战的时候,我要去踢点球。”
“我知道。”
“你怎么就知道了?”
因扎吉非常顺手地捏住安东的脸颊肉,因为安东不同意,他已经好久没这么干过了,实在怀念这个手感,“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愿意错失掉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而且两年前的心理阴影你不会记这么久的。”
“听上去你很了解我的样子,”安东的好胜心被激发出来,“这没什么好得意的,我也经常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对,你当然可以。”因扎吉碰了碰手上找回来的戒指,在黑暗中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
“我认真的,你难道不相信吗?比如我现在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
安东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你在想刚才那些薯条不应该吃太多的,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突然又有人出现在楼顶,安东听见脚步声就连忙爬了起来坐好,还没坐好舍甫琴科就从背后扑到他们身上,“我就说你们是上楼了,他们都不信,安德烈亚还坚决不让我上来,你们这么晚在楼顶干什么?”
“看夜景,如果你刚才动作再大一点,我们就要飞出去了,”因扎吉僵着脸把他的胳膊拉下来,“找我们有事吗?”
舍甫琴科不在意他暗戳戳的小动作,挤着安东坐下来,“找到你们就是事,这里的夜景确实很不错。”
“看点好的。”
在米兰内洛上演了一整个月肥皂剧的男男主人公安东和舍甫琴科终于和好了,他们同仇敌忾地又吐槽了一番晚上的比赛,虽然安东早就冷静下来,但这不妨碍他提起比赛的时候用点不太动听的词汇。
因扎吉没有加入他们,也没有离开,只是在舍甫琴科看不见的地方,抓着安东的手玩了好半天,有时还扣扣手心,安东怕痒要躲却只能被拉住。
欧冠总决赛安排在5月17号,正好是联赛结束后三天,米兰还有三场联赛,虽然尤文图斯在整个4月份离谱地踢了7场平局,但他们还有6分领先的优势,而米兰在他们4月底终于又开始赢球之后,放弃了回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