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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5页)

除了蒙冤入狱,受人挟制的顾家军,再没有旁人会有这样强大的意志力与药物相抗了。贺长情就近蹲到了一人跟前:“我是贺长情,与你家将军相识。你们这是,有人下了药?”

不知是提到了顾清川,还是因为说到了他们中毒,总之这话一下戳在心坎上,那本来堪比一潭死水的眼眸里忽然大放光彩,眼前之人的眼角甚至都因用力过度而挤出了一滴清泪来。

贺长情注意到,男人情绪亢奋,就连脖子和额上都憋出了青筋来,可即便是到了这样的程度,他也依旧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嘴里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呜呜声。

本来关于他们被人下药的想法,还只是一种没有根据的猜测。可看着男人现下这幅样子,贺长情便确定无疑了。

她摸了摸身上,掏出一个小瓶来。好在她早有预备,在出发来云崖之前,便从阁里拿了些早年间何云琅配好的解毒丸。

这世上只要有能救人的药,则必有害人的。可即便药性复杂,但若是细细论起来,就没有一种毒是无法解开的,若真有一时解不掉的,那也只是并不对症。

何云琅配制的解毒丸,虽不能解这所有的世间之毒,但一般的毒也是不在话下的。就算这王书誉是黑了心地专寻了些稀奇古怪的药草来,有解毒丸在想必也可以将毒性压制一时。

解毒丸只有三粒,本来是贺长情特意留在身上以备救命之需的。可谁也没能想到,遇上王书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间恶鬼,这下子,就必须让她提前割爱舍出去了。

看着男人服下解毒丸后,面上一成不变的表情也有了些许起伏,贺长情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来。还好这解毒丸有效,否则今日夜探牢狱就要无功而返了。

“他把你们关在这里是为了……”

一句话还未问完,便见那人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二话不说先是跪在了她的面前:“小阁主!请您救救将军!”

“顾清川……”看来顾清川那日带人投降之后,并没有立即被处死,就连他的这些士兵都尚且不知他早已遇害。

可看看这牢里的人,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出去王书誉用的是怎样的手段,也就不难猜出顾清川生前遭遇了什么:“他被人害死了,如今尸体就挂在城门那里。”

话音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比她初来这里的时候,还要静。

贺长情知晓,他们定然是无法接受。别说是他们这样日夜相伴,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了,就连云崖的百姓,像是老人家那样的都会为他的死而难过得涕泪横流。

“我知道你们都很难受,但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贺长情将两只手攀上牢门,“如今京中都传顾清川变节。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94章牢狱

“怎么是你们?小阁主她人呢?”一转眼便是定亲宴的日子,可傅念卿左等右等,就只等来了鸣筝阁的两个男人。

虽说其中一人她见过且印象深刻,正是那时拿着画像向她寻问祝小哥下落的人,可这也不代表,他们就可以完全地代替贺长情啊。

尤其是经历过这前前后后的许多事后,傅念卿嘴上不说,可是心底里已经是将贺长情当成自己的闺中密友了。

而今她即将嫁做人妇,像这样与密友推心置腹,畅所欲言地说些女孩子们之间体己话的日子,过一日便少一日。小阁主答应得好好的,可真到了近前,怎么不来了呢?

贺长情可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就好比眼下,尽管本人未至,可她还记得喊人过来,这不便是她守诺的最好例子吗?

想来,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傅念卿远远地看了一眼正在朝着这边走来的谢引丞。他还不知小阁主有事未能赴约的消息,若是知道了,想来也会很是沮丧吧。

引丞与小阁主之间的情谊,未必就比她们之间的要轻。

许是傅念卿将失落二字都快刻在了脸上,因而沈从白将那张请柬双手递了上前:“还请傅姑娘和谢公子谅解,我家主上……有要事出门,现下早已离京,实在不是无故缺席。”

“什么样的要事,连我们二人的定亲宴都赶不及了吗?”谢引丞的耳力倒是好,人还未走至近前,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虽说这俩人知道内情,也是切切实实地为贺长情担忧着,可这问话一句接一句,倒是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了。左清清拍了拍沈从白的肩膀,接过了话茬:“两位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

“清清!你可别忘了主上临行前的嘱咐。”主上看人真的很准,这左清清的嘴就是一把大漏勺,什么东西一过他那张嘴,迟早都会漏个干净。

沈从白这段日子以来忙得是分身乏术,本想着今日来定亲宴上也算是有了正当借口,可以躲躲清闲了,但左清清却又在无形之中专程给他没事找事。

这可真是,心力交瘁啊。

“小白你且把心放肚子里,他们可信。”左清清挑了挑眉,难得有一次这么坚持他的想法,“连主上都与他们多次有来有往,你难道要瞒着他们,反倒让他们与主上生分了吗?”

左清清这人,粗中有细,有时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话却是说得颇有几分精妙在。

沈从白顿了顿,反倒被他说服了:“是因为顾世子的事情,主上赶到云崖去了。请原谅我也只能言尽于此,说太多了对二位不好。况且,主上为保全我等,也未曾言明所有。”

傅念卿和谢引丞的家中都在朝中有些人在,尽管如今顾家军的事情没有闹到人尽皆知,可天底下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多少也听说了些。

谢引丞抬了抬眼,本想张嘴说些什么,谁知这一抬眼又刚好和几位暗中窥探着这边的姑娘们对上了眼。

他只是无意扫了一眼,那些姑娘们便尖着嗓子羞成一团。这可当真是,碍事至极。

谢引丞咳了声,干脆以手握拳堵在嘴前:“我大概明白小阁主的用心了。今日是我们多嘴,二位大人一切还是小心为上,若有难处与不便,请及时知会我们。”

“有你们这话就成。”左清清又恢复成了往日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方才的镇静自若只是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春雨。

可沈从白却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三分。左清清好像也并非是毫无城府,他偶尔的灵光一闪,倒是比自己这样的循规蹈矩更能出奇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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