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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7页)

可毕竟把握不住赵明棠这人的心性如何,便是以利诱惑,也得讲究个徐徐图之。

秦知行应是考量到了私自约见别人家门客的这种事情传出去会为人所不齿,因而特意将二人首次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清源山的寒露寺中。

清源山本就处在京城之外,加之又山势陡峭,即便山中有个寒露寺可供游人歇脚,可既不灵验,也没有像旁的寺庙那样令人耳目一新的古迹。因而在京都,一般可没有几个人愿意特地去一趟的。

此时是深秋时节,便是清源山上那滔滔不绝,犹如天河水倾坠而下的瀑布奇景,都很少再有人慕名而来了。

贺长情和手下几人一路走来,都没能遇到个茶寮,足见这地方有多偏僻多冷清:“就把马都拴这里吧。再往上,怕是不好走了。”

沈从白和左清清依言找了个树桩子,开始将各自手上的缰绳打结。便是落后他们几步,始终与众人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的祝允,都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做着手中的动作。

唯有林治岁,今日也不知发什么魔怔,一有机会就往贺长情的身边凑:“主上,秦知行的人怕是就在寒露寺附近,我们这一大波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过去,应该很容易被发现吧?”

贺长情闻言,没忍住扭头望去。这个林治岁说得自然不无道理,可是在场的,包括非要死皮赖脸跟来的祝允和他,一共也就四个人,哪来的一大帮人?

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又一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阁主,岂有不应的道理啊?

于是,贺长情的下巴抬了抬:“既然这样,你和那边那个一队,我和小白清清一起。”

第65章中计

“啊?别啊,主上。”

这怎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林治岁急得直打结巴:“主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和他不对付。”

贺长情斜睨了眼身后看上去可怜巴巴的祝允,一句“我也和他不对付”就这样默默地咽了回去。

有句老话说得好啊,恶语伤人六月寒。如果她只图自己的一时痛快,反而伤了祝允的心,那日后定然有她后悔的时候。

默了几瞬,贺长情勉为其难地退了一步:“那小白,你和祝允一队,负责在外围接应,以策万全。”

沈从白为人知进退,识大体。有他在,既不会像林治岁那样咄咄逼人,处处为难祝允,也不会和左清清似的,万事只顾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有时嘴上没个把门儿得罪了旁人都没能察觉。

在她暂时还并不想和祝允说话的情况下,贺长情想不到有比沈从白更好的人选。

沈从白当然明白自家主上的用心,当即应了下来:“主上放心,但你们也要小心行事,有事及时唤我。”

秦知行那个草包,本就是为拉拢赵明棠而来,身边都未必多带了几个随从,能有什么危险?更何况,她最多也不过远远地看上一眼,反正有顾清川这个传话人在,她也不会错漏掉任何重要的消息就是了。

沈从白实在多虑了。

不过这些话,贺长情未曾出口,她只是温声笑道:“去吧。”

又来了。主人对他们都能露出会心一笑,可是一对上他却总是冰得要死。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祝允,闷闷不乐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半晌都不肯挪步。

最后还是沈从白抬手一捞,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拍,才把人带走:“看也没用,走了。”

一行四人就这样分成了前后两队。

左清清向来是个话痨,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就没停过,而林治岁今日不知何故有些反常,话比起左清清来说只多不少。

贺长情被这两人吵得心烦意乱,索性快走几步,将二人远远地甩到了身后。

主上落单了。这个机会,当真是来之不易。

林治岁回头偷瞄了眼被他们远远落在身后的沈从白和祝允,又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侧的左清清。

他将手缩进了自己的袖口当中,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个纸包,胸腔中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咣咣乱跳起来。他从未这么笃定过一个目标,成与不成,全看今日了。

左清清和那个金玉奴倒是不足为惧。只是身后的沈从白不是个善茬,他得想个什么法子把人调开才是。

就在东坡的那片林子,那里有秦知行提前派来与他配合的人,他只需要想方设法地把人先引过去。后面的计划,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

“诶?左清清,你不是一直说想抓獐子?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你要不然去那边找找?”憋了许久,林治岁只找到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但愿左清清信了……林治岁紧张地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慌乱得手足无措。

若是左清清这个时候调转视线看过来,一定会发现林治岁拙劣的谎言,可惜他并没有。他只是当即啊了一声,眼底一亮:“你去前头跟好主上,我去去就来。”

——

清源山的瀑布被层层密林掩映其中,越往高处走,脚下的路便越发难行。

贺长情中途踩在被溪水溅湿的巨石上,脚下还打了好几次滑。

她往后一仰,险些没有栽下去:“阿允!”

回应她的只有空谷流水,以及风过林梢的飒飒之声。贺长情这才想起,往日和她形影不离的人,此刻不被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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